夜雨幽幽,近日来土地被雨水浇灌得肥沃,地面上很多青青黄黄的小幼苗冒了出来星星零零的很是可怜,院里的佛手瓜之前还是个小小灯笼,现在已经变得有如梨子般大了。
帛州边城上下一片闹腾,原来是凰家军这次又打了胜仗,据说这次战役险中求胜,乃是一位年纪轻轻女将和着一位神机妙算的军师配合默契将敌人圈套尽数击败。这位女将乃凰老将军悉心栽培多年,极有可能就是这凰家军的新领导者,而这位军师乃当年外族人闻名色变的玲珑军师严棋之子,据说俊秀非凡,年纪轻轻运筹帷幄将敌人的心思都看了个透,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伯昱和小丹去集市买一些新鲜时蔬时候,周边的人都在讨论着这件轰动帛州的大事,伯昱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小丹疑惑不已听了几句闲话后问自家公子道:“凰姐姐也是曾经击退过蝎人族,为何大家忘她忘得这样快?”
伯昱摸摸他毛茸茸的头,面色冷淡道:“那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出色的人总是被更出色的人所替换。”小丹摇摇头不赞同道:“可是我觉得凰姐姐是非常出色的人,不,她是非常出色的神。”
伯昱赞赏地拍拍他羸弱的肩膀,道:“你既然知道她是神,又怎么是这些凡人可以比肩的呢?”
两主仆抱着南瓜和茄子番茄朝着一家药铺走去,那间药铺的掌柜一见到伯昱就赶忙热情迎了上去道:“伯先生您可来了,最近很多些病人得了您的法子身体康复得很快,都问着老朽您在何处,想感谢您嘞!”伯昱面色淡淡,客气回道:“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说罢就要往后走。
掌柜很是恭敬将伯昱引到药铺后方一间屋子中,屋里面正坐着一人,旁边桌案上还有一杯清茶悠悠冒着缕缕热气。
此人已是中年之势,仍然面目英朗风流倜傥,两鬓斑白却丝毫不影响他一身风姿,双目威仪炯炯有神如星月一般。
正是凰徵之父,帛州大将军王凰征。
凰征见到伯昱进来,站直身子朝他抱拳作揖,军人气魄顺其自然流露出来更是为他一身英姿添了几分硬气。伯昱也毕恭毕敬的朝着他抱拳,二人客气一番坐了下来。
凰老将军,此番被战争所磨,一直未能去见爱女,心里很是牵挂,本来这打完仗了,他心急如焚的想前往村庄被苦域拦了下来,意义不明,就差抱他大腿了。他爱女心切,害怕父女之间有了间隙,他妥协了苦域,却一定要见一见当今圣上派来的御医-----伯昱。
老将军还未落座边急急问道:“我女儿可还好?”伯昱心中已是对凰家军非常不满,晾了凰徵那么些时日,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总是强装洒脱,让他一个外人都很心疼。
“她还好,什么都好,吃的也多,睡的也不少。”明知道老将军问的不是这些,他还是故意加重语气答非所问道。凰征将军何其聪明,察觉伯昱话语间不对劲,一时不明为何,反问他道:“此话何意?难道徵儿她一点都没有思念为父?”
伯昱面不改色道:“她很思念您,可是将军很忙无法与她相见。”凰征闻言便知女儿心中定是有了什么,想他养她这么多年,居然如此不相信自己的爹爹!一时间怒火攻心狠狠拍了旁边的桌案道:“岂有此理,我是她父亲她还怨我不成?”茶杯被震翻在地摔得粉碎,吓得小丹怯怯缩在伯昱身后。
伯昱见惯这些达官显贵咄咄逼人的姿态不少,偏偏老将军手上无数人命,其气魄又是普通人可比拟的,一时也有点震住了他。他收了收姿态,想想也是为了凰徵还是继续说道:“她很想念您,所以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等您来看她。”
凰征将军听得心里万般滋味,想着女儿从未离开身边一日,现在离开这样久怕是一个人也很无助罢,他眼眶微微涩了涩,哑着嗓子道:“我见苦域那小子弄死不让我来看女儿,我猜想她一定是出了事。”
伯昱面色有些尴尬,让苦域死皮赖脸拖住凰征将军的始作俑者正是他。
他咳了一声,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之前时机不太方便,我这次正有要事要告诉你。”说着让小丹下去张罗茶水,安然坐在了凰征将军右侧。
凰征将军心绪稳了稳正了正身子,面目端肃等待伯昱给他一个答复。
凰徵肉身受诛神灭神力所击虽然保住了躯壳,然而加上另一道刀剑笑的神力让她凡人之躯再无力承受,也就是说,作为凡人的凰徵已经死了。
紫镜用了一个五凰钟将她的魂魄神识收了进去,告诉伯昱她要重新打造一副躯体供给凰徵,可眼下刀剑笑威力无比,残留在魂魄中动荡不安,不能再寻普通凡人的肉躯寄宿,所以紫镜找了一个多年旧识前来相助。
随着紫蝴蝶飞出去当日,第二日就来了一个金发的绝色女子,脸垮得老长,她二话没说就要带着凰徵魂魄离开,被紫镜拉着说了好一通话后,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答应在村庄中暂住下来。二人合力打算一同寻找一副合适的躯壳给凰徵搞得是鸡飞狗跳,直到路鸦写了封书信给紫镜,二人才似乎是安了安心不再闹腾,将凰徵凡人躯体冰封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