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昱小丹皆被诛神灭神力所伤,感受到全身阵阵钝痛,脑子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喧一般,紫镜知道凡人身子孱弱无法承受此力,立马从身上一个紫色香囊里掏出两株紫花凑在伯昱嘴边疾声道:“快快咽下。”说罢已经将小花塞在伯昱嘴里,又转头往小丹嘴里塞去。小丹眼下正深深崇拜紫镜,乖乖咽下小花,顿时间身子一阵清爽,身上钝痛立刻就停止了,连带着还有一股力量在经脉里穿梭,身上一道道外伤都渐渐消失了,小丹还是个孩童,立马声色澄亮欢快道:“呀,这一定是仙草,多谢紫镜姐姐!身子一下子就好了呢!”
紫镜伸出袖子给小丹擦擦嘴角的血丝,转头望着伯昱,伯昱朝着她点点头表示感谢,平时容颜淡淡的一张脸也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多谢紫镜姑娘。”他声色顿了顿,又开口道:“不知是该称姑娘为紫镜姑娘还是紫月洞主?”
紫镜神色淡然,眼眸泛着紫光,道:“名字只是个称号,你就唤我紫镜即可。”说完,又看向凰徵,此时凰徵已经完完全全容纳了诛神灭的威力,这诛神灭的威力就连紫镜之力都不能与之相搏,见状她不禁咂舌道:“不愧是上神之神,真资格的万凰之凰。”
伯昱凑过来摸摸凰徵的额头,只有温和的触觉,再不似之前如同冰窖一般,遂安了安心干脆颓然坐在地上吁了口气道:“我今日所经历的,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小丹看着满屋狼藉和墨竹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点点头,吞吞口水道:“情况真是险恶极了,阿紫姐姐,那青衣人是个妖怪吗?”
紫镜从容的施力将凰徵搬向自己的肩膀,闻言从容回道:“不,他是个仙人。”
小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天真的歪着脑袋不耻下问道:“他是个仙人还这般坏?哎呀呀,那我们经常拜的老仙人们难道都是这般??”
伯昱哭笑不得的看着小丹,起身替紫镜背凰徵,想着紫镜这般强大哪需要他一个凡人帮忙,仍然伸出手来挽过凰徵腰肢将她从紫镜背上拉了下来,接过那清瘦的身躯扛了起来,对着小丹道:“呐,仙人也分好人坏人,像你经常拜祭的南极仙翁就是个慈祥的老仙人。”
小丹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紫镜却是一脸不赞同的想道,这南极老仙翁那次不是拐了她好多仙灵药草,人品道德明明很有问题。
伯昱不知紫镜此刻心中所想,正大步走进凰徵闺房,将她平平稳稳放置在一旁,对紫镜笑着说:“你到底是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必事事都自己来。”
紫镜眼睛眨了眨道:“你之前使唤我的时候怎么没把我当姑娘家?”
伯昱尴尬的红了脸,连耳朵都渡上了血丝,呐呐争辩道:“就让你帮着我做了一个药柜子么。”
紫镜道:“那还有小丹的床榻呢?”
伯昱耳朵红的快滴出血一般窘迫难堪,小丹急忙替着自家公子说起好话:“阿紫姐姐,那是我家公子一心钻研凰姐姐的眼睛上了,完全置身度外了,他经常都是这般专心致志,所以他也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御医。”
紫镜想起伯昱之前折磨他人折磨自己的死研究凰徵的眼睛,确实也是可怜,口气软了软道:“这段时间实在是委屈你了,只不过凰徵眼睛你一介凡人是治不好的。”伯昱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道:“难不成这事与那些神仙有关?”
紫镜点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
伯昱恍然大悟,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这神仙的事情他一个凡人插在中间万分煎熬的,真的让他这段时间受了不少苦。忽然想起这个紫镜倒是过分,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害的他和凰徵都遭了不少罪,眼睛立刻死死瞪着她,还带着咻咻的愤怒。
紫镜见状,丝毫不内疚,莞尔一笑。
紫镜其实真的是一个极美之人,黛眉细长,眼神明亮,肤色细白。婉婉一笑,甚是清亮迷人,她经常面色冷冷,待人也更是棱角分明,难免让人觉得她更多时候是一块冷冰冰的石板,惹不得。又撞上凰徵一身仙家气派芳华绝代的姿色,明显被比了下去,眼瞅着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貌美女子而已,又勤劳夯实,反倒让人又觉得能够触及。可惜她不苟言笑,平常更莫提什么盈盈一笑之类的女儿姿态,让人常常忽略了她的一眼一眸也算的上倾国倾城的美貌。
伯昱跟她相处这几天,看她时刻绷着一张脸也没怎么注意,现在对上这样一张花一般的容颜和清风一般的笑容的紫镜,长年呆滞的心居然狠狠的跳了几跳。
小丹还在一旁膜拜的扯着紫镜裙角,看了看睡在榻上的凰徵,问道:“那凰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紫镜打量凰徵面容,想来应该没有大碍,安心道:“应该不出半日就跟平日一样找我讨要吃食了。”
很快夜晚时分,紫镜将晌午时分未煲好的汤重新熬了熬,小丹炒了几盘野菜醋溜了个黄瓜,连着平日里总埋在厢房的伯昱也帮着擦擦桌子摆摆碗筷看着非常勤快。
凰徵仍然沉睡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连一个侧身,一个换手都没有,直僵僵的躺在红木榻上,纱帘垂放下来偶尔被风吹开了露出凰徵一小块如白玉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