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想张口说话,可惜全身痛的简直无法呼吸,她开不了口只能小心翼翼的伸张鼻翼轻轻呼吸但是依然没有减轻疼痛,反而有股钝痛穿透骨髓刺入深处。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只觉得这场梦真的是太长了。
模糊中,看见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踉踉跄跄朝着她奔来,同时一道光照过来,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响彻道:“我们还未一起等那音雨花开。。”
在黑暗中,她觉得全身的疼痛都不及心口的苦楚,她口里涩涩无力再开口。
“醒醒,小姐你醒一醒。。”“这是怎么回事!!救不回徵儿你的脑袋也别想要了!!”“凰儿?你怎么了??!”“让一让,让一让!”“军医来了!不要围着小姐!”
无数的声音在凰徵耳朵边炸开,她很想告诉他们其实她都听得见,不要扯着嗓子在她耳朵边上嚷,可是她全身痛的麻木,最后也只能是抖了抖嘴唇。
黑暗中,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居然听得一声叹息,似风一般轻,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彻她心底:“我们还未一起等那音雨花开。。”。这个声音不是凰徵认识的每一个人,却让她觉得非常熟悉,她想到了启开想到了苦域想到了路鸦甚至连丘处机都想到了,全都不是,全都不是。
她内心突然惶恐无比,更多是愧疚不已。
那个声音一直反问自己,你怎么能把我忘了,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她大声呐喊道:“是谁?是谁?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黑暗如云一般顿消,画面又切换到她身穿银色战甲手举五彩神杖的一幕,只是这次她是身处一个看戏之人,看见另一个自己高举权杖浴血奋战。
那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只见女子眉目冷丽沾染着血迹斑斑,一身银甲已被血水侵染成了古怪的颜色,她的血别人的血此时都铸就她一身煞气,女子高举着权杖对抗着层层包围她的白甲兵,她眉眼一丝恐惧也没有。
凰徵情不自禁捂住了嘴,她看见另一个自己,背后有一对五彩羽翼。
包围女子的白甲战兵皆驾着祥云对女子虎视眈眈却又止步不前。
那一头的她,琥玻色的眼眸里都是深深的雪霜,只见她振翅而飞一声凄厉凤鸣,权杖顿时光芒四射逼得周围的白甲战士连连后退,来不及退让者皆是化作青烟吱吱叫了几声消散了。
凰徵被那光刺得睁不开眼,捂住了眼睛,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放开捂住眼睛的手掌,只觉得眼光所触皆是一片血红,女子弯着腰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肚子,喃喃道:“我的鸦儿,我的鸦儿。”
“五凰你可知罪?”一道声音缓缓传来,凰徵抬起头望见万丈光芒照射下来,一道道光芒化作钢刀般插入拥有着五彩羽翼的女子身上。
女子浑然未觉,只是一味的弯着腰捂着肚子喃喃自语,凰徵睁大了双眼,看见女子的面容越来越苍白,她目涩空空朝着凰徵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话,她清冷面容带着渗透心底的绝望,她丢掉了权杖,却再一次振翅而飞,在空中快如闪电一般,席卷她全身的是一道道五彩光芒气势如千军万马,煞气难挡直直冲向那光芒最盛处。凰徵拼命的想往女子坠去的地方飞去,可惜她身影轻飘飘的根本如同空气中的灰尘一样。
她泪眼模糊,只觉得身子里好似少了什么一般。
凰徵觉得这场梦她做的太长了,于是她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