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胡子有了块小心事,她前思后想决定告诉凰徵。
此时凰徵正靠在园子那颗老松树下打盹,老松树悠悠的随风摆动,偶尔掉下几颗松果子都砸在凰徵衣衫边,难得晴空万里下气候并不干燥,时不时还有清风拂过,吹的凰徵舒舒服服的更不愿意睁眼了。
可惜,这样适合睡觉的天气,被人搅黄了。
离凰徵不下百步的距离,蹲着忧郁的胡子,只见她唉声叹气在地上画了一道又一道乱七八糟的鬼符般的图案,还要偶尔抬头用小狗般的眼神盯着凰徵,纵使是凰徵再不愿意睁眼,始终有一个眼神如炬的人盯着,是人都会睡不着的吧???凰徵暗自叹了口气,凉凉的开口道:“胡子怨妇,你有什么就说吧??”
胡子蹲在地上,继续作画圈圈状,呐呐的开口:“那个???小姐???那个???咱们对酌几杯如何?”凰徵斜眼蔑了一眼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胡子,有点纳了闷了,这胡子从小到大都跟只野猴子似的,就是那种你给她一串香蕉她就能对着你拍打胸脯嚎叫的主儿,这种含蓄且深沉实在是不适合在她身上展现,凰徵靠在松树下,云淡风清的用手撑着腮帮子道:“胡子,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昨晚我丢了一罐好酒可是你做的?”胡子听闻立马张红了脸,箭一般“铮”的一下窜到凰徵面前,果子般圆润的脸颊这时颜色分别呈现:晕红,红,大红,深红,紫红。。
凰徵觉得胡子再这样就要破气而亡,抬手替她扇扇热:“你这脸不能再红了,说吧,到底怎么了?”胡子早就按捺不住,一脸骚动的凑到凰徵耳朵旁叨叨几句,凰徵原本一直懒懒洒洒眼屎还挂在眼角的眼睛一下睁圆了,忙扯着胡子的小辫:“此话当真?”胡子红着脸点点头。凰徵反问道:“你的心思呢?”胡子茫然的盯着凰徵眼角的眼屎,伸手帮她抹了抹,摇了摇头道:“你若问奴家武艺或者战术,奴家就算抵不上老爷和小姐,但是从未难得到人家。可是这种事情奴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跟奴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凰徵一手捂着耳朵,一手狠狠地掐着胡子脸上的肉,似笑非笑道:“你给我正常点说话。”胡子含着泪摸着脸,蹲在地上干嚎。凰徵用手点了点额头,大有所悟道:“你们两总凑一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就是两只狗你栓在一起也早就下崽了不是?原来人类的感情培养如此简单,甚妙!甚妙!”
胡子用出吃奶的劲翻了个白眼给凰徵。
关于这个普卓,他可不就是第一天来非要帮胡子抗包袱的那位红脸儿汉么,自打胡子来了以后,每天跟胡子比划武艺、厨艺、工艺,到后来比谁站的久,坐的久,掏鸟蛋谁掏的多的那位好强人士。
凰徵摸了摸下巴,对此人倒是印象不算好,他经常跟着苦域进园子,走的时候总顺了两个鸡腿。但这不算什么大事,现在要紧的事儿是终于有八卦可以八卦了,凰徵大手一挥二话不说立马拉着胡子仔仔细细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的,胡子才来山寨的时候,彪悍豪气,一个人扛着有她两个大的包袱给普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普卓是这么想的,这么大的包袱,难不成装了很多金银首饰?
作为一名合格的土匪,不可能不对眼前正慢慢移动往山寨走的大包袱感兴趣。他一门心思全在钻研金银珠宝了,没料到胡子一扭身包就这么一搭,尾随在后的普卓被包袱甩了个大耳光,打得他半天都眼冒金星,最最关键的是,包里的东西也散了出来:几套男装、几双男靴、刀子、零食、肚兜、板凳、打火石、一床小被褥、还有几块玻璃珠子。
普卓抱着脑袋干嚎了半天,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胡子,口翻白沫道:“你你你!!!你们出门在外,居然连钱都没带?”
胡子双手无所谓一伸:“小姐说带嘴就可以了,没说要带钱啊。”
普卓:“.”
普卓脑门被包袱中伤,肿了个包,胡子就陪着他一起去找山寨里的大夫,敷了点药,大夫非常好奇是什么招式能让普卓肿这么大个包,一直时不时瞄一眼胡子。
之后,普卓就开启了一个奇怪的模式,只要有胡子的地方他必然是提刀而上,惨败而归,脸面丢尽不说,还几次被胡子踹下河,他心中悲愤的想到“大概这是所谓的八字不合”。打不赢的普卓,沉寂了几天。
胡子那几天觉得没人来挨揍了,自己非常无趣,便偷了山寨里谁谁家的鸡,摸着门去找普卓,普卓大概也没料到胡子性情这么耿直,两人非常愉快的给鸡拔了毛,选择了四种方法来烹饪,让那只鸡死的是五八分尸,然后二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了。
这升温的意思,是普卓把胡子当兄弟了。
可就在昨夜,胡子轻手轻脚顺风顺水的从我这兜了一罐子酒(当然,在我知道真的是胡子掳走我的酒,我非常客气地一脚把她踹出了园子),胡子拿了酒拐到普卓住的屋子,他早在里面准备好了吃食候着了,普卓闻到酒香忍不住啧啧道:“二爷也对你主子忒好了,这么香的酒老子还是第一次闻到。”
两人贼贼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