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非要封了这春风阁呢?”洛宁夕愤愤道。
“哎!其实也不过一个女人,如若你肯与我春风一度……”
那定北王还没说完,不承想一巴掌就轮到了他脸上,正自他发蒙,那洛宁夕已翩然而去。这一巴掌,疼的火辣辣,定是使了十足的力气,他暗暗咬牙,回身见那些人各个都张大了嘴巴,如吞了一个鸡蛋似得,惊得连话都说不得了。
龙千泽捂着脸,急急上了楼,回到房间,先拿镜子瞅了瞅,只一会儿的功夫,左脸便肿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凸起。
“王爷……那女人是谁啊?”那梨花娇嫩嫩的女子进来,小心的问道。
“梨蕊,你且去把薛妈妈叫来!”龙千泽低沉道。
不多一会儿,薛妈妈赶了来,她也是知道自己犯了事,便先跪下磕头求饶,并把宣舞的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本王说过,不指望这春风阁盈利,不过是个据点而已,你却被利欲蒙了心不成,这等下三滥的事也做得出?”定北王冷言道,他今日过来本是有要事,却正巧碰上这一茬,如若不是洛宁夕这一闹,他竟还不知道他手下的人是如此行事的!
“属下知道错了,请王爷念在属下初犯,可否……”
“你既是知道错了,便自去领罚吧!”
薛妈妈听到此,已是有些绝望了,身子不住的颤抖,一边磕头一边央求道:“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王爷,这本是那人上门挑事,薛妈妈纵有不对,但对王爷也是赤诚一片,王爷就看在薛妈妈往日追随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梨蕊劝说道。
“本王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儿了?”龙千泽倪了那梨蕊一眼,阴冷道:“她做下这勾当,定也有你的参与,本王枉信任你们了!”
“王爷,梨蕊不敢!”梨蕊一听,急忙也跪下求饶。
“你二人去后院领了罚,这几日便不要再出现在本宫跟前了!”定北王说道。
那薛妈妈和梨蕊二人自是哭天抹地的求饶,奈何院里的小厮们进来强押着二人离开了。定北王对着镜子,又细细瞅了瞅那红肿,一边气闷一边又犯了愁。他那一番捉急下的说辞,定是得罪了洛宁夕,只怕她已认定了他是那种下三滥之徒,以后定不肯与他说话了。
再说洛宁夕,一时气愤之至,扇了定北王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气力,方觉解恨,可又想到他那番威胁,怒火又燃了起来。一直吹着冷风进了宫,那股子怒火仍烧的她难受,看着那屋子,屋子里的人,满眼的不顺心。
静风知道因由,便使了眼色,让云娘和静雪随她一同出来。
“可是谁惹到姑娘了?”苏云娘忧心的问。
“定北王去了妓院,却被姑娘逮了正着!”静风耸耸肩说道。
静雪眨巴着眼睛,一时摸不清这因果关系,问道:“你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苏云娘却是啐了静风一口,骂道:“你这鬼丫头,怎可如此编排姑娘,不过是你的歪心思做怪!”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要表达什么,你们只理解表面意思就行了!”说完,静风摊了摊手,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云娘,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静雪惊奇道。
“去去!你且去睡自己的,别在这犯糊涂了!”苏云娘把静雪哄走了,又悄悄进了屋,见洛宁夕已上床睡了,她这才安心退下。
姑娘和定北王,这么一想,也是天仙儿似得一对儿……哎呀呀,她也魔怔了不成,竟是起了这种心思,当真痴了疯了!
洛宁夕听苏云娘悄悄退了出去,她才翻了个身,以脸对墙,伸出手放嘴边吹了吹,虽是打了别人,但自己的手却也受了疼!
定北王第二日一早回到军营,左脸上那五个手指印,经过一夜的冷敷,却仍鲜明依旧,可见真是发了狠打的!赶着他回来议事的几个副将,看到他们王爷脸上的巴掌印,各个都又是吃惊又是忍不住想发笑。
“王爷,您昨夜可真能折腾,恨得那小娘子都捂到你脸上了,您也当心点身子啊!”杨镇啧啧的摇头说道。
龙千泽随手拿起石雕砚台盖便朝杨镇扔了过去,只听哐当一声,砸到了营帐的支架上,杨镇立在一边抚着胸口,道:“王爷,您这是有气还没撒出来啊,您早说啊,属下给您出气去!”
其他几个副将,稳当当的坐在自己位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插科打诨瞧着好戏,都起哄道:“让杨镇去找那小娘子去,让他给您泻火!”
龙千泽咬牙,瞅着自己的这几位副将,因着打从起事便跟他一块,真真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年便起誓结拜了。他这人素来不拘礼数,随性放荡,便也招惹了这几人,天天嚷着:横竖一条贱命,乐了今天再说明天,早晚都是一死,活的痛快才能死的不憋屈!
“老大,有事赶紧说事,别乘机多喝本王两口好茶!”龙千泽冷着脸冲下首的一人说道。
他们中间年纪最大的人便是这位孔子期,也不过比他们大两岁,整日就爱装深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