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姑娘,您可回来了,出事了出事了!”苏云娘着急道。
洛宁夕被云娘这般急切的样子唬了一跳,急忙问是何事,云娘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原来宣舞和晏景恒出去游玩,一对小情侣不知为何闹了脾气,那宣舞的性子尤其火爆,生起气来便什么也不顾,丢下晏景恒就跑了。她这一跑就没影了,晏景恒急忙派身边的人去找,他自己也绕着圈子的找,可一直找到天黑也没个消息,便赶紧差人回来告诉洛宁夕,叫她也赶紧拿个主意。
洛宁夕一听这消息,心里自然也是担忧,但却不敢慌了神儿,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宣舞那丫头鬼机灵又武艺高强,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虽是如此想着,但还是紧着命人去知会了老夫人和晏将军,让他们派人四下寻找,即便是动用那暗下的探子,也定要尽快找到人。
洛宁夕没回明月宫,又带着静风急急出了宫,先赶去和晏景恒会和了。
洛宁夕赶过去的时候,晏景恒正自懊恼,瞧见她来了,便显示一番告罪。
“我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与她置气,尤其是在外面,她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可是要悔死我了!”晏景恒焦急道。
“表哥且先稳住,等找到宣舞了,你再与她讨饶才是!”洛宁夕道。
彼时他们在一家酒楼的二楼临窗位置,晏景恒自是无心吃茶,只巴巴的朝下张望着,眼中尽是焦虑。又等了一番,派出去的一拨人回信说还未找到,晏景恒已是坐不住了,唰的一下起身便要亲自出去找。
“表哥,你先坐下,我调派了暗哨子,这时候快来回信了。”洛宁夕拉住晏景恒的胳膊,好生劝解了几句,他才稍稍稳住了一些。
她这边正说着,总算盼来了信,也只是说大概是那么个人,也不能肯定。这个时候,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必定要一探究竟,何况是那种地方。
“表妹,你先回宫吧,那种地方,你去不得!”晏景恒一边带人往外走一边对洛宁夕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儿顾得那许多!”洛宁夕见晏景恒上了马,她为了不拖慢速度也要了一匹马,紧随他身后。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没散去,因怕撞了人,于是前面开路的便喝喊着街上的人让开,那阵势似冲锋陷阵一般,唬的旁的人以为这天子脚下出了什么大事了。
一行人疾行至春风阁,这种风月场所,白天冷清,正是夜里才热闹。洛宁夕和晏景恒齐齐下了马,身后那些十几个护卫训练有素的站在了他们身后,各个手握宝剑,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他们这阵势,惊吓了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们,纷纷退回楼内,找来了管事的老鸨子。
洛宁夕率先一步闯了进去,十几个护卫也齐刷刷的一拥而进,那些大爷们正自美娇娘在怀,莺歌燕舞,乐不思蜀,见这仗势,便知不好招惹,有头有脸的紧着缩了回去,有怕惹祸上身的,更溜溜的跑走了。
“哟!各位大爷们……”一四十岁上下的妇人穿红戴绿的跑了出来,见领头的是个女子,便有些发蒙,转念一下,便以为是哪个府里的夫人带人来抓自己相公了,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发生了。
“夫人,您有话只吩咐一声就行,薛妈妈我自然照办,可您摆这阵势,吓跑了我的客人,我这损失可找谁要啊!”薛妈妈笑说道。
“少废话!我问你,今日你这院里可是买了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与我一般的身高,穿着不凡,眼睛大而明亮?”洛宁夕冷着脸问道。
那薛妈妈狐疑的扫了洛宁夕及她身后的护卫们一眼,两眼珠转了一转,笑道:“夫人,您可别污蔑了我们春风阁,我们正经开门做生意的,这阁里的姑娘都是自愿进来的,我们可不兴强买强卖的!”薛妈妈巧笑着说道。
洛宁夕两眼一眯,知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但救宣舞却不敢再多耽搁。于是冲身后的护卫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得令,四处散去,挨着个的搜查房间。
薛妈妈见洛宁夕如此蛮横,那屋里正办事的客人裸着身子便被哄了出来,一时怨声四起,更有暴躁的已经骂了起来。可那些护卫们却不管不顾,仍旧挨个的敲门搜查,若是不开门的,便直接踢门进去,这哪是找人,分明是要砸了她的场子!
“你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是吧,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罗二,还不把兄弟们叫出来,给我先绑了这女人!”薛妈妈指着洛宁夕喝骂道。
“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洛宁夕道。
“老娘怕了你不成!”说着,那薛妈妈挽起袖子,便要冲洛宁夕扑上去,只是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
“薛妈妈,人家让你识相点你就识相点,别做自己扇自己嘴巴的事!”
听到这一声,洛宁夕不禁瞪大眼睛,往那二楼一瞧,果见那定北王一边系着上衣扣子一边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衣冠不整的女人。洛宁夕缓缓垂下头,两眼发出冷光,不想她这一搜查,竟查出一个在风月场寻欢的王爷!
正在这时,有两个护卫从后院抱了还昏迷的宣舞出来,晏景恒见了,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