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后的六轮安车上,摆放着一口红木棺材,后方身着雪白孝袍的未亡者失声痛哭。再后方紧随精兵若干,装备齐全,气势庞大。
“这是大姜国的兵马吧?”、“听说大姜国要迁都陵州!”、“大姜国和烈国是同盟,都迁都我们陵州也正常。”、“棺材里躺的谁啊?”。。百姓议论纷纷,不觉入耳。
大姜国!喜罗脑袋一嗡!再回眼望去,果不其然,那个领头的男子正是向邑,那个当日险遭夏良苏算计的向邑。他果然没死!烈国的都府在陵州已有数十年,可大姜国都府在项城,为何突然迁都陵州?难道只为向夏良苏示威?
队伍突然停步,顿在了半道中,喜罗抬眼望向另一侧,只见一辆马车挡了道中,车后也有精兵数百,车夫下车凑到了车轿一侧,朝内轻唤道:“郡主,前方有丧队!”
“叫他们让路!”轿中冷语不近人情。向邑胯下骏马原地踏步,狠狠的冲了个响鼻。向邑举手作揖,谦谦有礼:“轿中不知何主,今日路道相逢也算缘分。死者为大,请尊主让行!”轿中的人冷鼻一哼,缓步下轿。
“燕穆玉!”喜罗诧异,她怎会在陵州。燕穆玉身着黑衫长袍,墨发被纱冠全部束缚成髻,这身装束配上她的傲慢和举止,不细瞅倒是看不出她的女儿身。燕穆玉大步上前企图焮开馆盖。向邑迅速跃下马,将燕穆玉的手稳稳的扣在了棺盖上,力道之大疼的燕穆玉柳眉紧蹙一团。向邑仍然谦谦有礼的语气:“死者不可冒犯,尊主手下留情。”燕穆玉猛地抽开了被扣住的手,别于身后,冷语道:“同行一道,各走各路。你我素未谋面,凭何给你让路。难道只因这个死人。那既然如此,我就要看一看这个死人,看看他配不配叫我让路。”向邑眸光一黯,显然已无法容忍:“你未免欺人太甚!”
“放肆,这位是向彻候。还不让路!”身后的将士开始嘶嚎,向邑抬手示意将士闭嘴,转眸望向燕穆玉,见其五官精致,脖颈雪嫩,平滑无喉结,耳坠有闺洞,识破了她乃女流之辈。燕穆玉朱唇一扬,挑衅道:“要么开棺见尸,要么杀过去。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例外!”向邑再无多想,“嗖”得一声拔开了手中的剑。此剑长三尺,剑面宽一寸。剑身剑柄一体,极薄,剑身柔软如柳条,挥动时又如银蛇:“得罪了!”听闻这声话语,燕穆玉的部下识趣的递上了盘丝鞭:“郡主当心,向彻候手中乃尊皇剑,削铁如泥。”说完又唯唯诺诺的退下。
燕穆玉扭动了几下腕脖,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她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盘丝鞭,向邑疾步退后,鞭落于地上,划了一道深痕。马儿抬蹄一声长鸣,显然被吓的不轻。向邑双眸瞪大,竟不知一个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力道,倒也小看了她。她手中的鞭子,果然是个厉害的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