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言蹊身边坐着的高贵公子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卫凝珠与花剑芳二人有些不能接受。
“蹊儿妹妹,上次我们在醉烟楼聊天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没有心上人吗?”没想到首先出声质问的不是急脾气的花剑芳,而是一直很沉得住气的卫凝珠。
“对啊言蹊,你怎么能有未婚夫呢?”花剑芳也急忙发声。
言蹊好笑的看着着急的两人,“这貌似不关两位的事吧?”而且就连她自己,也是刚刚才确认的关系,从去年到现在,她其实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当真的。
“我们也是关心你,担心你被人骗了。”卫凝珠缓缓神,轻声解释。
“对啊对啊。”花剑度跟着说道。
“怎么?在两位小姐眼里,沧翼是如此卑鄙之人吗?”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沧翼出声。
“沧公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作为蹊儿的姐姐,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也是应该的,而且花堡主并未向任何人提过已经给蹊儿妹妹定过亲事的事,所以我们才会有些担心。”卫凝珠连忙解释。
“是啊,言蹊已经来花家堡一年了,堡主大伯从来没有说过言蹊定了亲事。”花剑芳证实卫凝珠的话。
“沧某一年之前与小蹊儿不幸失散,失去了她的下落,直到最近才打听到她现在身在花家堡,还未来得及去花家堡拜访花堡主,花堡主不知此事也是正常的。”
“这么说,沧公子和蹊儿妹妹的事,花堡主并未同意?”卫凝珠抓住重点问。
“只要我家公子上门提亲,花堡主一定会高兴的应允这桩婚事的。”眼见卫凝珠如此穷追不舍,一旁的秦辰迫不及待的为自家主子辩解。
“那就是还没有同意了。”卫凝珠点点头。
“沧公子,虽然你与蹊儿妹妹互有好感,私定终身,但说句不好听的话,蹊儿妹妹现在是花家堡的大小姐,花家堡是东玄四大世家之一,地位显赫,招婿定要求门当户对,而凝珠从未听说过世家之中有‘沧’氏,想依公子的出身,配不上如今的蹊儿妹妹,花堡主是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卫凝珠为两人分析道。
“谁说我家公子是东玄的人了?”听完卫凝珠影射自家主子出身低微的话,秦辰心直口快的反问。
“哦?难道沧公子并非东玄人士?”卫凝珠其实也在疑惑,按说气质如此卓然的贵公子,出身不应该不高贵,但东玄又确实没有“沧”氏世家,如果是非东玄人士,那倒说的过去了。
秦辰自己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们和主子这次来东玄,可是秘密进行的,在东玄皇帝六十大寿之前,绝对不能暴露了行踪。
秦辰已经被三个哥哥拖到了后面,禁止他再插嘴说话。
“沧某与小蹊儿的事情,就不劳卫姑娘操心了,沧某自会备上百礼,择日亲上花家堡提亲,向花堡主求娶小蹊儿。”沧翼阻止卫凝珠将话题继续往自己的身份上打转。
卫凝珠不甘心,转向言蹊,“蹊儿妹妹清楚沧公子的真正身份吗?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沧公子并非东玄人士,路途遥远,恐怕花家堡鞭长莫及啊。”
这就是在挑拨言蹊和沧翼的关系了。
“这是我花家堡的家务事,就不劳卫小姐费心了。”言蹊同样拒绝了卫凝珠的“好意”。
卫凝珠只好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我是花家堡的一份子,我总可以过问了吧。你们的亲事,我不同意。”卫凝珠败下阵来,轮到花剑芳上场,神情骄傲,反对的语气更是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资格反对?”言蹊真不知道这花剑芳脑部构造究竟奇葩到了什么程度,居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
“就凭我是花家堡的大小姐。”花剑芳倨傲的回答。
“大小姐?除了你自己,堡中有人如此称呼过你吗?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这花剑芳不会是吃豆腐长大的吧,脑袋里全是豆腐。
花剑芳神情一僵,堡中确实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她,一直都是她自以为的,但,“花家堡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位小姐,就算你是堡主大伯的女儿,但也比我小,更何况你的身上并没有我花家的血,我自然就是花家堡的大小姐。”
“立夏,你来告诉她。”言蹊不想再跟花剑芳多费唇舌解释这种无聊的事情。
“是,大小姐。”立夏恭敬的站出来,先向言蹊行了一礼,才缓缓对怔住的花剑芳说道:“只有堡主的嫡长女才可被称为大小姐,即使你过去一直是堡中唯一的小姐,但也只是堡主的庶弟的女儿,所以堡中上下一直都称你为‘剑芳小姐’,并不是‘大小姐’。”
更因为堡主以前没有子嗣,花泽铭一直被认为是下一任堡主的不二人选,堡中众人才对花青锦一家恭敬有加,否则就凭花青锦一个庶子,还有能力并不出众的花泽铭,长老们根本不会允许他们进入议事厅。
而花剑芳作为花泽铭的妹妹,堡中也一直没有真正的大小姐,才会给了她这种高人一等的错觉,其实她的地位,也只比婢女强了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