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姑娘,我家主子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你可千万不能抛弃他啊!”一边的秦辰突然抽风似的来了一句。
言蹊瞬间石化,瞪大清灵的黑眸,说不出话。
这是在抱怨她对沧翼始乱终弃?。
身后的立夏立即一跳而起:“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家大小姐才不……”突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不什么?
不是那种人?这样说岂不是承认大小姐和沧翼公子关系匪浅?
可她又不知道大小姐和沧翼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吧,沧翼公子的神情和语气又很是暧昧。
立夏懵在了原地,表情呆滞。
沧翼瞥了说话的秦辰一眼,看似严厉生气的一眼,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异常熟悉他一言一行的四大护卫都清楚的知道,主子这眼神是在赞赏秦辰说的好。
秦辰的话充分表达了他的心声,但又不适合他现在说,秦辰的多话有时也是有些用处的。
“小蹊儿,我知你现在对我并无男女之情,但,我们初遇的时候……”沧翼的眼神示意言蹊向他的右手腕上看。
言蹊的眼神跟着掠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沧翼手上戴着的彩虹眼黑曜石手链。顿时心中一跳,生怕沧翼将两人初遇时她和银小宠月下偷窃美人沐浴的事情抖出来,连忙快速接道:“知道知道。”
就知道这个简单的动作能让小蹊儿快速恢复记忆。
“那,既然你收了我的玉佩,我收了你的手链,互换了定情信物,你又……,”沧翼故意在此处停顿了下。
果然成功的看到了小蹊儿心虚着急脸红的表情。
“所以,在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前,我们就做未婚夫妻好不好?我不会逼你,还可以替你挡掉一些麻烦,好处多多哦。”沧翼努力向言蹊推销自己。
言蹊暗自沉吟,本来就是已经默认的事,既然沧翼都这么说了,这个未婚妻做一做也没什么,反正她总是要走的。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得寸进尺”。
“好吧,就依你说的。”言蹊点点头答应。
青烟和立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大小姐,不敢相信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
卫雪筠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身后的随从小拾几次欲言又止,却又不敢打扰主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大山依旧不动如山的站着,面无表情。
秦阳等四护卫都面有喜色,主子想做的事还从没有做不到的。
沧翼暗爽在心,先把肉抢到自己锅里再说。
静秋间中众人表情各异,心思各不相同,竟都是一时无言。
突然,静秋间外厅的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还夹杂着有人吵闹的声音。
言蹊皱皱眉,花掌柜明知道她在这里,应该不会让其他人进来的,还弄的这么吵。
此时,外间的声音已经清晰的传入静秋间众人的耳里。
“花掌柜,你不会在堡外呆久了就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吧?这有间酒楼是我花家堡的产业,我是花家堡的大小姐,而你只不过是花家堡的一个奴才,今日也敢拦我的路?”一个尖利的女音嚷道。
在泗北城,她一直都是以花家堡大小姐自居,从没人敢反抗什么。
“老奴不敢。只是剑芳小姐有所不知,今日静秋间有贵客在,不方便接待两位小姐,还请剑芳小姐移步其他雅间,老奴定当备上好酒好菜伺候着。”花掌柜语气不卑不亢。
“什么贵客比得上本小姐和凝珠姐姐?还不赶紧给我让开,否则我让你尝尝……”习惯性的摸上腰间,却想起蟒鞭已经被言蹊毁掉了,花剑芳恨恨的放下手,昂起头,继续说道:“否则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剑芳小姐……”花掌柜还想继续将花剑芳劝出去。
这剑芳小姐以前仗着自己是花家堡唯一的小姐,每次来到泗北城便来有间酒楼的静秋间,骄矜跋扈,弄的酒楼上下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花掌柜,”青烟在言蹊的示意下从里间走出来,向花掌柜说道:“大小姐请剑芳小姐和卫小姐入内说话。”
看到青烟,花剑芳恍然大悟,“花掌柜,原来你说的贵客就是言蹊,她算哪门子的贵客,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配称贵客吗?简直是瞎了你了眼!”
听到花剑芳如此侮辱大小姐,花掌柜气的涨红了脸,张口就要还嘴。
“剑芳小姐,里面请。”青烟连忙出声打断,以免花掌柜被花剑芳牵怒。
花剑芳余怒未消,高傲的走过花掌柜身边,骂道:“哼,不长眼的奴才。”
青烟忍气示意花掌柜退下,领着花剑芳和卫凝珠二人走进里间。
花剑芳和卫凝珠一进到里间,便被坐在言蹊身边的男子吸引住了目光。
他就静静坐在桌旁,气质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