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
距法国南部海岸二十海里。
玛莉亚。凯利号航母甲板上。
“呵呵呵呵.”易凡傻乐。
“哎,够啦你,”尼克警告他,“已经是第十七次了,你再笑当心我把你从船上踹下去!”
易凡珍惜地收起手机,“你小子,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尼克“切”了一声,“真搞不懂你,一个女人把你迷成这样,雌性生物的吸引力有那么大吗?”
易凡看着远处的海面,“老兄,不出意外的化,你还会活很久,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就算有一天我的异能可以很强大,我会老,会生病,不管再怎么会保养,七八十岁已经快挂了,我不能像你一样用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要求其实不高,有个爱我的女人一块儿过日子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了。”
“那你可要熬过眼前这一关,”尼克也看向远处的海面,“一切都太顺利了,撒巴特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魔党能够在血族的纷争中立于不败之地长达数百年,绝对不只一两张底牌那么简单。”
“嗯,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易凡说。
朱诺在两个月前通过吴地传回了最后一个情报后,就再也没有跟驻中国特勤局情报部门联系,从最后一个情报分析,情报部门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血族在前线战事的失利是有预谋的,尽管他们的实际控制范围一直在缩水,但是物资调动的也越加频繁,应该是在准备着什么,但是一直等了一个多月,一直没有进一步的情报,随着地盘的缩水,血族的兵力分布越发密集,血族的控制能力反而更强了,吴地没有按照往常的规矩通报自己安全,按照情报战线的工作经验,这通常是已经被捕的信号。
与朱诺和吴地最为熟悉和了解的只有易凡,于是,易凡被重新启用,带着尼克踏上征程,前往意大利,把断了的线重新接起来。
一个上尉跑步过来,敬了个礼,“SIR,时间到了。”
一架两栖飞机无声地从航母上升起,打了个旋向远方飞去.
意大利。
某处无人海滩。
尼克率先从水里钻出来,脱掉脑袋上的潜水镜和呼吸管,躲在一块礁石后面观察了半天,轻轻吹了声口哨。
易凡从后面啪嚓啪嚓地踩着水到了礁石后面,尼克都快吓尿了,一把把他摁到礁石后面,“你他麻不会轻点儿啊!”他低声喊。
“哦,呵呵,不好意思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易凡连声道歉着。
尼克无奈地摇头,这货从见过柳叶儿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就好像原来的智商全没了一样。
突然,尼克本来要往外走的身体又缩回去,同时朝易凡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一个血族忽扇着翅膀,划过海滩,来回飞了好几趟,才跃起飞走。
又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安全了,两人迅速换掉潜水衣,穿上在意大利这个季节最常见到的白T恤和沙滩裤,藏好装备,走上紧挨沙滩的柏油路。
“易,该怎么跟朱诺联系,”尼克低声问。
“他家很大,以前是可以直接闯进去,现在——不好说,真要还是那几个警卫的化,咱们倒是要多想想要不要就那么进去了,万一是陷阱,不仅咱们要陷进去,本来朱诺可能只是嫌疑,这回罪名也会坐实,那就不好了。”
“嗯,你说的有理,”尼克沉吟着说,“这样吧,咱们先去他家附近看看,如果感觉不好就不要冒然进去,还有那个联系人吴地怎么样?”
这回易凡很干脆地摇头,“不知道,他怎么跟朱诺接头我完全不晓得,以他的精明我也不打算在细节上过分限制他,再说情报传递这种专业性很强的事我懂的也确实不多,只是反复告诫他谨慎,也不知他听进去多少。”
离朱诺的家还有一个街区的时候,易凡和尼克就被迫转向,钻进了附近一个酒吧。
一个大大的血族蝙蝠标志贴在护栏上,意大利语和英语两种语言写着:“军事管制区“。
血族倒是知道意大利人懒散的性格,知道如果宵禁或者禁止酒吧开业的化只会让本来井然有序的社会环境变得更加混乱,所以易凡和尼克总算没有因为在漆黑的夜里闲逛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办?”易凡习惯性地问尼克。
尼克拿着一瓶啤酒,跟易凡的啤酒瓶碰了一下,“一会儿你去厕所,从后门出去,试着进去看看,别勉强,如果感觉不好就马上出来,安全第一。”
“嗯,”易凡仰头喝了一口,拎着啤酒朝酒吧角落的卫生间走去。
通常情况下,卫生间旁边就是一个小门,通往后巷,一般是给酒吧员工出入和倒垃圾用的,偶尔也给一些起了争执的酒客出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易凡看没人注意,出了小门,后巷里一片漆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尿味,易凡皱皱眉,一个护罩贴在身上,旋转着升上半空。
离朱诺庄园五百多米就有数不清的血族挎着武器在街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