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黑色猎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旁边尼克尔森在旁边也同样不是很熟练的跟着。
玛莎好像根本不知道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一切,又或者她根本不在意,她穿着红色的猎装,戴着黑色的毡帽,骑着一匹酒红色的马悠哉地走在前面,身前身后是几十个大男人,熟练应酬着,马周围一堆的猎狐犬,整个队伍在易凡看来,就是一群还乡团打算进村扫荡的节奏。
易凡根本不会骑马,胯下那匹于其说被易凡操控,还不如说完全就是跟着感觉走。
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保镖模样的白人,骑着四蹄雪白的红马快速跑过来,在易凡面前帅气的停下。
“易先生,”保镖绅士的一压帽沿儿,“玛莎夫人请您到前面去。”
“哦,好的,”易凡答应着,低头跟自己的马商量,“那啥,哥们儿,咱辛苦一下,往前挪挪行不?”
想想可能英国马听不懂中文,就换成自己的夹生英语又说了一遍,可以看得出,保镖在强忍着不笑出来。
也不知道那马是真听懂了还是突然开窍儿了,居然就这么往前走了,保镖的笑容更明显了,终于还是受不了,伸手问:“MayI?”
“啊?啊,谢谢谢谢……”易凡看他伸手来牵缰绳,赶紧道谢。
玛莎夫人是个很典型的英国贵妇,披肩的金色长发,有些病态的苍白皮肤,略显瘦削的身材,礼貌又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先生们,先生们,空间,我需要一些空间。”看到易凡过来,玛莎夫人开始清场,旁边的一堆人和狗四散而去,在树林、草地上策马奔腾。
“易,肖恩那家伙被你打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玛莎跟易凡骑马悠闲的散着步。
“哦,那小崽子就是欠教育,”随即反应过来,“您会说中文?”
“当然,”玛莎夫人说,“我曾经在剑桥大学认识很多中国朋友,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好多都有钱有势,你知道的,来剑桥的好多都傻有钱、傻有权。”说完调皮地眨眨眼。
“呵呵,那我可不清楚,俺们山里人见识短,你可别骗我。”易凡顿时对这个中年妇女很有好感,感觉好像这人不像看起来那么难相处。
玛莎夫人保证道,“错不了,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怎么看人,连对方是什么家世都搞不清楚我会死的很惨的。”
易凡不置可否的点头,玛莎又继续说:“相信你一定很不喜欢这次任务吧?”
易凡直白的点头。
“这次的威胁我以前接到过多少次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玛莎说,“这次我也不是很在意,所以对于这个任务你不必在意,就当是跟我做一次时尚旅行,最多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回去交差。”
“这么好?”易凡质疑道。
“当然,尊敬的易先生,”玛莎突然恶趣味地说,“朱诺让我替他向你问好。”
“哦,我说呢,这个死基佬。”易凡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当然,易先生,欧洲贵族之间的复杂关系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有时候你不知道得罪了谁,看起来跟你的工作和生活两不相干,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就会处处受制,到死也不明白怎么会跟这事儿扯上关系,”说完一指四周那些自娱自乐的贵族,“他们也是一样,虽然连你都看不上他们,可是我又不得不做为主人热情地招待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不只是他们自己,也代表着各个家族复杂的利益,一次打猎活动或者一个无聊的酒会,就是维系家族关系的重要纽带,什么时候谁不再被邀请了,也就意味着他和他的家族出局了。”
易凡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