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化街。
川妹子川味火锅店。
易凡没要包间,在大堂找了个桌子,点了个麻辣火锅,又要了五六盘子肉和菜,一边辣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一边连吹带吸的吃着。
饭馆虽然有一千多平米,可是很暖和,易凡脱了外套,热腾腾的火锅薰的他浑身冒汗,再加上辣,虽然感觉全身都湿透了,可是就是觉得很舒服,就好像压在身上很多年的石头一下子没了,说不出的痛快,可他没喝酒,只是叫了一瓶果汁,偶尔辣的受不了就喝点儿,易凡不喜欢喝酒,会让他本就不聪明的头脑更加笨拙。
离易凡不远的小包间门开了一半,各种三字经飙出来,“马的,服务员!再来一箱啤酒!快点儿!”
“哎,来啦!”看起来不到20的小丫头一边跟另一个女服务员抬着一箱啤酒,一边低声抱怨着,“哎呀,又是他们,真烦死了,一会儿你跟我进去,省得又被他们吃豆腐,”另一个服务员不干,“我可不去,你自己抬进去吧,这帮人可凶了,我进去也不管用呀,唉,老板怎么还不回来,一会儿他们喝多了可别在这儿闹出啥事儿来……”
“马的,快点儿!哥几个儿你们是不知道啊,前几天在广场上碰上个傻X闲逛,我还以为碰上肥羊了,上去拿警棍一下放倒,MLGB的就30几块,比他马我还穷……”接着是一阵哄笑声。
易凡正挟着一片羊肉一个劲儿吹气儿,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接着把还烫嘴的肉放进嘴里嚼着,接着从火锅里又挟了几筷子,也不管挟了不少的红辣椒,混着肉和菜在小碗里的蘸料里和了一下,稀里呼噜的吃了下去,脑门儿上再次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寒光……
晚12:25分。
川菜馆的大玻璃门猛地一下被推开,几个骂骂咧咧的醉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走出来,后面是川菜馆的老板陪笑的声音,“有空儿再来啊……”
大街上的车越来越少了,阴沉的天空又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大众车,灰不拉叽的到处都是泥点儿,开门儿钻进去3个醉鬼,剩下两个打了个招呼,打算朝街对面的花园小区走。
大众车打了半天火终于发动了,乱摁了一通喇叭,开上大街,一路向东绝尘而去。剩下两个醉鬼冲着离去的车又是一通大舌头国骂。
本来很安静的花园小区里两个醉鬼大声唱着走调的流行歌曲,时而冲着“挡路”的轿车狠踢两脚,警报器尖利地响起来,旁边楼有人家亮灯,看了看外面路灯下的车和醉鬼,又把灯关了,两个醉鬼又是一阵狂骂外加放肆的笑声。
易凡冻的脸有点儿发青的一直跟在他们10几米远的地方。左手从这帮醉鬼出来就一直青筋暴起的运劲儿,以前只是用这一招趁没人的时候打树干或者树枝,从没试过打人,也不知道效果会如何,蓄力的时间越长,威力也越大。
再次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除了这两个醉鬼没别的人了,易凡摆了个扔棒球的姿势,冲着右边的醉鬼使劲儿扔了过去。
俩人正搭着肩膀大声说笑着,右边的人突然往前抢了几步差点儿跌倒,但是很快站直了,喝醉的人往往有些迟钝,还不能马上感觉到是有人在拿东西打他,还以为绊到什么东西,俩人又是一阵高声叫骂。
易凡没有冲动的跑过去真人PK,看来这种空气球只靠砸人是没有多大伤害了,想了想,他试探着轻声说:“爆!”
“轰!”
空气球炸开,五米左右范围内的积雪猛地飞开,附近的两个醉鬼说笑的声音瞬间停止,平地飞起来3米多高,狠狠摔在地上。
易凡在爆炸的一瞬间就趴在地上,狂风卷着积雪从他头上吹过,周围所有装了警报器的车辆各种刺耳的鸣叫,易凡爬起来飞快的跑到那两个醉鬼边,伸手乱摸了一阵,掏出两个钱包,也顾不上看了,转头就跑,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一直回到自己的宿舍,易凡的手还是抖的。他从小没做过坏事,不是没那个心,是没那个胆,而且看的闲书多了,易凡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智商,做了坏事不会被抓住。今天的事让他的心像撕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潜藏在心里的邪火儿好像一下子被释放出来,畅快淋漓的感觉让易凡忍不住怪叫了一声:“哈!!!”
钱包里总共加起来也就两千多块,身份证有3张,其中一个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看年龄也就25岁的样子,有些清秀,很可能还是学生,附近有个三流大学“通原大学”,十有**是这俩货偷了她的钱包,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女孩儿,认识一下也是好的,易凡32了,一直没找女朋友,前些天曾经试着去婚介找一个,刚进去媒人几句话就顶的他无话可说:“什么工作呀?收入多少?才一千块?现在女孩儿多现实啊,你这哪行啊?”虽然人家后来还是给他找了一个,但是易凡已经没有勇气去见面了,他觉得那一瞬间自己下面都不举了。
另外两张身份证很像那两个醉鬼,即使是证件照也是一副坏蛋的样子,易凡也没怎么仔细看,把钱包和这两个证件尽可能弄成碎片,扔在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