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说好的哦，你今天得听我的！”
如意把手里的粥递给外公，横蛮地说。
“是，听你的。”外公接过粥，温顺地点了点头。
如意又笑着装了碗粥递给张奕：“你天天陪我们吃粥，不厌吗？”
“每天都是不同类型的粥，怎么吃也不会厌啊。”张奕就着白粥吃着馒头，“你今天整天都待在屋里？九龄和云霞都要来哟。”
“云霞现在有孕在身，不能疯玩，她来了正好陪我！”
如意也为自己装了一碗粥。
张奕看着如意：“不用担心陈董，会安排专人照顾他的。”
“元旦庆典，不就是一个宣传活动吗？有什么好玩的！”如意有些不以为然。
张奕很卖力地搞出这一个活动，主要目的当然是为桐花山庄做宣传，另一方面还想让如意见识一下他的才能，见如意这样说，有点不服气：“你都不知道有什么环节，怎么知道不好玩？”
“知道你能干，来，吃多一碗！”如意接过张奕手里的空碗，又帮张奕装一碗粥。
张奕顿时眉开眼笑：“谢谢。”
外公认真地问张奕：“都安排妥当了吧？”
“张奕点点头：“没问题。”
外公充满希望地说：“希望经过这一宣传，入住率能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入住率每月都在增长，只是服务员有些跟不上。”
张奕吃完早餐，用纸巾擦擦嘴角。
外公问：“年底不是又招聘了一批人吗？”
“后勤人员补足了，就是一线的服务员不太好招，很多人听说是服务老年人，都有点犹豫。”
外公停下筷子：“为老年人服务是繁琐了些。”
如意看看外公又看看张奕：“是不是你们开的工资太低？”
张奕摇摇头，“不只是我们，同类行业都存在这个问题。”
如意忿忿不平地说：“每个人都会老嘛！不是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见如意若有所悟地停下了话头，张奕饶有兴趣地等着如意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为自己的亲人服务，几乎每个人都不会抗拒，是不是？”
“继续！”张奕扬了扬眉毛。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趁自己方便的时候来这儿做义工，然后像存钱一样，把自己的服务时间存在那儿，等自己家里的长辈需要的时候，来这儿居住，无偿地享受相应的服务？”
张奕和外公对视了一眼，惊喜地说：“对！建立健康银行！”
外公微笑着颔首：“一举两得，可以试行一下。”
张奕连忙拿出手机，联系广告公司的朋友：“马上给我弄些宣传横幅——越快越好……”
外公笑微微地望着如意：“你真的不愿来山庄帮外公？”
如意抱歉地说：“我想做医生。”
外公有点无奈：“好吧，外公支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吃过早餐后，如意用轮椅将外公推到董事长办公室，安顿外公坐在椅子上：“记住哦，再重要的客人，谈话都不超过五分钟！”
“尽量吧，大人！”
如意噗嗤一笑：“不是我霸道哈，楚老师说过不能劳累嘛！”
“咦，”外公突然想起，“张奕请了楚医生没有？”
如意摇摇头：“不知道。张奕没提起过。”
外公理解地说：“经常麻烦他跑来跑去的，难得有个公休假，让他清清静静地在家休息一下也好。”
八点刚过，进入山庄的车辆就多了起来。
张奕和几位员工在村口有条不紊地迎接客人。
只有比较重要的客人才带到董事长办公室。
虽然只是临时的，如意尽心地履行着董事长秘书的职责，见到客人来到就热情地招呼，娴熟地斟茶倒水，待客人和外公聊得差不多时对张奕示意一下，张奕随即礼貌地带走客人。
九点过，客人已基本到齐，如意便陪同外公回到院子里的住房内。
张奕突然走过来：“陈董，还有最后一位需要您亲自接见的客人。”
如意看着外公已舒服地躺在睡椅上，不满地说：“你不是说可以回来了吗？”
张奕微笑着往旁边一让，如意的爷爷奶奶笑着走了进来。
张奕对如意做个鬼脸：“我去主持会议了，你们慢慢聊。”
如意惊喜地扑过去：“爷爷奶奶，好想你们！”
奶奶心疼地抱着如意：“我们知道你走不开，我们来这儿看你也一样啊。”
外公连忙起身招呼爷爷，爷爷连忙按住外公的手臂：“不客气，就躺着，我们都随意一点。”
如意开心地问奶奶：“你们刚来吗？”
“有一阵了，说你们在办公室有事儿，我们就在这儿等。”
如意娇嗔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说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