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
“如意！你也在这儿？”
还没等周妈妈反应过来，燕子已经扑过来抱着如意了。
“慢点！小心一点！”周妈妈急急忙忙从办公桌边站起来，嗔怪道，“都是快做妈妈的人了，还是那么鲁莽！”
如意赶紧把凳子让给燕子坐：“回来做产检？”
“是啊。”燕子扶着腰小心地坐下，“冯阿姨说了，20周后必须回来产检。”
周妈妈挨着燕子坐下，小心地摸着燕子明显有些饱满的小腹，酸酸地说：“冯妈妈不叫你回来，你就不回来了？”
“我回来又怎样？”燕子对妈妈翻着白眼，“你会为了我不上班吗？”
周妈妈有些气馁：“妈妈是医生哩。”
“我知道，你那些小病人永远比我重要！”
“燕子！”如意摇着燕子的肩，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周妈妈天天都在念叨你！”
“念叨有什么用？从小到大，爸爸经常加班做手术，妈妈不做手术也不能按时下班！”
“医生家庭都是这样啊，如意和你一样长大的，她咋没觉得那么委屈？”
“人家有王昊……”燕子看了如意一眼，“不说了，还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周妈妈无奈地说：“阿胜对你好吧？”
“他敢对我不好？！”燕子娇羞地笑了，“叫他东不敢往西。”
周妈妈责怪道：“也不能太过份啊，不能像在家里这样为所欲为，对那边的父母也要尊敬。”
“知道啦。”燕子幸福地说，“他妈妈真好，什么事都不让我做，成天还变着花样给我弄吃的，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索性去找了份工作……”
“你现在还上班？”周妈妈有些不乐意了，“该上学时不好好上学，该上班时不好好上班，现在成准妈妈了，才要上班！是哪根神经短路了？”
“在家里闲久了很闷的。”燕子摸摸肚子，“预产期还早得很，就当是混时间吧。”
“是钱紧了吧？小孩的所有开销我都包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妈，你又来了！阿胜虽然不是很富有，养家还是没问题的，都说了不要你们的钱！”
“死要面子活受罪！”
燕子笑了：“我已经成家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吧，怎么没病人？”
“下午病人本来就少。”如意说，“除非是急诊，带小孩看病的大多是上午来。”
燕子摇着如意的胳膊：“陪我去产检！”
“好！”如意一口应承下来。
“等一下我！”周妈妈对走廊里的护士招呼一声，也跟着她们一起向冯妈妈所在的产科门诊走去。
首先还是得做B超。
随着探头在燕子腹部的移动，腹中小孩的轮廓渐渐明了。
周妈妈幸福地望着B超显示屏，笑得合不拢嘴。
“咦，”如意惊呼一声，“是男……”
周妈妈及时在如意腰上轻敲了一下：“你忘了门口的几个大字？”
“禁止B超鉴定胎儿性别？是，坚决不能说！”如意裂开嘴笑了。
从B超室出来，如意就兴奋地问燕子：“你把他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打算弄成什么颜色？是蓝色还是蓝色？我喜欢蓝色！”
燕子笑着说：“你不是喜欢粉色吗？”
“我喜欢他的房间是蓝色。”
“好吧，就蓝色，你如果也生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多好玩啊，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卡！”如意阻止燕子瞎扯，凑近燕子耳边小声说：“你说你妈妈话多，我看你的话多过她！”
燕子咯咯地大笑，也凑近如意耳边说：“遗传都不懂？我不是学医的都知道！”
“好，你懂，你非常懂，你干嘛不懂你妈妈有多在意你呢？”
“谁说我不知道？”
“知道你还说那些话气她？”
“习惯成自然嘛！从小到大跟她顶嘴都顶成习惯了，好久没和她顶嘴还不习惯呢。”
“真是贱人啊，”如意轻轻拍打了燕子一下，“小贱人！”
“你才是小贱人！”燕子转身追打如意。
“慢点，慢点！”周妈妈紧张地跟着她们跑：“这么大了，一见面还打打闹闹的，真是长不大！”
燕子做完体检，都快下班了。
周妈妈提前下班回去给燕子弄好吃的，如意仍回办公室守着。
燕子挨着如意坐下：“喂，你和王昊还那样吗？”
“没事儿了。”
“你们和好了？”
“也算吧。”
燕子眼前一亮：“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如意笑了，“你误会了。我说的和好只是关系缓和了，彼此理解而已。”
“那他现在还在和陈黎在一起？”
“不知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