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看看心里才踏实！”
“好吧，你明天请一天假去看他吧。”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我现在就去。”
“现在？”王昊看了看门外黑漆漆的夜空，“你疯了？”
“张奕说可以送我去。”
“张奕也疯了！”
“我就要去！”
看着倔强任性地站在面前的如意，王昊投降了：“好吧，等我几分钟。”
王昊迅速地换好衣服，将如意送到张奕那里：“天黑，路况不好，车开慢点哈。”
张奕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保证把她安全地带回来。”
“以后不准这么任性啊！”王昊为如意拉开车门，“哪能想做什么做什么！”
“谢谢。”如意对王昊挥挥手，“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要着急，等会儿可以去爷爷奶奶那儿歇息，明天白天再回来也行。”
“拜拜！”张奕对王昊挥挥手，关上了车窗。
直到车子驶出很远，再也看不见了，王昊才慢慢地往回走。
张奕看着后视镜里的如意：“王昊很关心你。”
“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到大他都很照顾我。”
“有失就有得。”九龄感慨地说：“这样一个人做哥哥还是可以的。”
“嗯，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医生——他对病人也很好。”
九龄问如意：“你原谅他了？”
“不存在愿不原谅的问题，他又没做错什么事。是我以前误会他了，说清楚就好了嘛。”
“什么误会？”张奕好奇地问：“你们说的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如意和九龄异口同声地说，意识到彼此的默契之后，两人都微笑了。
附院的外科病房，两盏淡白的日光灯照着清冷的病房。
房间里有两张铁栏杆的单人床，一张是空床，铺着平平整整的白床单，楚云川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闭着眼睛，安静地睡在另一张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包纸巾、一个白色外壳的一个手机和一个黑色的iPad。
白色的被子直盖到楚云川的胸部，他双手放在被子外面，手指修长白皙，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本来就白皙的脸颊更显苍白。
又一阵疼痛袭来，楚云川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阑尾炎的病史已经很久了，这次急性发着是在半夜，疼痛比以往厉害很多，楚云川心知这手术肯定是逃不过的了，便瞒着父母，也不愿告诉朋友们，独自一人来到医院，自己签字座了手术。
虽然只是在腹部开一个小口，但毕竟是个手术，术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
说起来仍是在自己工作的医院，但作为病人躺在床上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楚云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孤独和无助。
他心里明白朋友的喧闹只能驱散寂寞，不能解除孤独，所以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
对待术后伤口痛，楚云川有一个绝招，那就是一边戴着耳机听着新近发现的歌《Shiver》，一边翻看如意的照片。
他明白这样只是饮鸩止渴，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不影响别人，饮什么也只是自己的是吧？
他又一次拿过床头柜上的aPad，戴上耳机，《Shiver》那优美的旋律再一次包围了他。
王昊那空间有很多如意的照片，虽然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照的，那眼神还是自己熟知的澄澈。
上面的照片很多是随意抓拍的，有哭的、有笑的、有吃着东西的、也有一本正经的……虽然场景不一样，但每张都那么萌萌的，憨态可掬，每一次看到都心情大好。
但就像歌里唱的，所以的一切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算是相处时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都仿佛是偷来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一如既往地颤抖……
翻看着照片，楚云川的嘴角开心地上翘着，眼里溢满了泪。
“咚咚咚”
这么晚了还查房？外科的同事很尽职啊。
楚云川合上阿Pad，整理了一下心情：“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