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九龄、张奕和如意走了进来。
如意？不是在做梦吧？楚云川眨眨眼，没错，是如意，如意有些紧张地站在张奕身后，小声地叫了声：“楚老师。”
这大半夜的，怎么把如意弄来了？肯定又是九龄一手策划的！这个九龄啊，真多事，当初真不该对他透露出自己对如意的感觉。
楚云川不满地看着九龄：“你又搞什么？”
没等九龄开口，如意就抢着说：“我们是陪张奕来看你的。”
见楚云川看着她，如意心虚地移看开视线。
撒谎都不会，真笨！楚云川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笑着。
张奕反应很快，大大咧咧地说：“听说你做了手术，我代表陈总来看看你。”
见楚云川被迫呆在床上，不能像平日那样耍酷，张奕嬉笑着坐在旁边的空床上：“楚大医生也会生病哦？是不是想体验一下病人的生活？”
“小毛病！把阑尾切了省事些，免不得隔三岔五地痛那么一下。”
楚云川笑呵呵地和张奕闲聊着。
看着略显憔悴的楚云川坐在床上，有一点慵懒，带一丝无奈，像落魄的王子，像武功尽失的大侠，又像不设防的婴儿……心疼和爱怜像潮水漫上了如意的心。
如意一声不响地打量着楚云川周围：手机、耳机、iPad……如意疑惑地睁大眼睛：“楚老师怎么没背镇痛泵？”
“小手术而已。”
“开腹手术哦，不痛吗？”
“不痛。”楚云川转移了话题，“你走了，外公由谁照看？”
“王昊，我叫王昊看着外公。”
“王昊也去了那儿？”
“是啊。”如意坦然地说，“他不值夜班的晚上就送我去外公那儿，第二天一早我们又一起回去上班。这样一来张奕也轻松些，只需隔一天接送我一次就可以了。”
“哦……”
见楚云川沉吟不语，九龄连忙说，“王昊知道她来这儿，我们走的时候，王昊还把她送到车上。”
“还是早点回去吧，王昊上班已经很累了，如果晚上睡不好……”
如意调皮地说：“你现在是病人，不能管太多哟。”
楚云川无奈地笑了。
见如意和九龄一直站着，楚云川挣扎着要下床：“我去给你们找几个凳子来。”
九龄连忙按住他的手臂：我去，我去，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好了。”
“没事，我下午都下过床。”
“找凳子干嘛？就当站军姿嘛！”如意做了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军训的时候不听话，经常被罚站军姿，常常一站一个小时。”
楚云川忍俊不禁，调整着坐姿，尽量避免因大笑拉痛伤口。
张奕有点不相信：“你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又不是我一个人被罚。”如意轻描淡写地说，“那些教官要求很严，搞点小动作都不行。”
九龄拿来凳子，几个人围着楚云川坐下。
楚云川再次申明：“坐坐就走啊，早点回去睡觉。”
如意不屑地说：“一晚不睡觉有什么关系。”
张奕好奇地问：“你试过一整晚不睡觉吗？”
“搞我们这行经常睡不了觉啦，不信你问九龄和楚老师——第二天还可以正常上班。”
“上班的时候想睡觉怎么办？会不会出问题？”
“实在累了，就算站着都可以睡着，只需几分钟精神又好了。怎么可能出问题？”
九龄撇撇嘴：“站着睡？又不是马！这是吹牛。”
“真的！有次在手术台上拉勾，你们知道的，拉勾是很单调的嘛，有那么几秒钟我真的睡着了，只有巡回护士见到我点了一下头而已，王昊他们居然没有发现！”如意有些得意。
楚云川微笑着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只觉得满心欢喜，无比幸福。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楚云川再次催促：“太晚了，该回去了，我也要睡了。”
“那好吧。”如意站起身，“楚老师要不要吃东西？”
“现在还不行。”
“等会儿呢？我们去买点牛奶放在这里，需要的时候就请护士热一下，好不好。”
“不用，快回去吧，我只想睡觉。”
如意担忧地说：“明天呢？你明天要吃东西怎么办？”
九龄说：“我已经给云霞说了，云霞明天一早就会送饭过来。”
“这还差不多。”如意稍稍放心了些。
“你和张奕回山庄，我就直接回家了。”九龄说，“楚老师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哈。”
“你不如就睡在这里。”如意灵机一动，指着那张空床对九龄说，“明天早上起床就上班，多方便啊。”
楚云川立马表示反对：“回去，回去，都回去。”
“睡哪儿都没问题。”九龄摸摸头，“只是两个大男睡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