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吃，我居然没反应过来！”
楚云川安慰说：“你外公吃的不是鱼，是你的心意。”
如意心情低落：“我老是做错事。”
“没有啦，你也是为外公好嘛。”楚云川转移了话题，“外科学得怎样？”
“一般般啦，只能勉强主刀一些很小的手术，还不是很熟。”
“很好啊。”楚云川开心地说，“好像才学两个多月吧？”
“快三个月了，我的技术比起刘星差远了，和王昊根本就不敢相提并论。”
“他们是专业外科，没有可比性。对了，王昊现在好吧？”
“好，就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惹恼他的，可能是我太笨了。”如意沮丧地低下头。
“不关你的事，他发脾气是他的问题。”
如意笑了：“楚老师真会安慰人。”
“我是实话实说，他生他的气，你做你的事，不理他就是了！”
“对啊。”如意扑闪着眼睛，“我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啊，以后一见他脸色不对我就赶快走远一点！”
楚云川笑。
如果实在走不开的话……”如意望着天花板设想着，“我就在心里念：不理你不理你不理你……”
“你念经啊？”楚云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意俏皮地吐吐舌头。
楚云川笑微微地望着如意，跟她在一起，就是这么放松，就是这么开心，就是这么踏实。如果能够永远在一起多好啊！
如意仰头望望输液吊瓶：“马上输完了。”
楚云川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差不多。”
如意拔下针头，和外公道了晚安，退出了房间，指着亮着昏黄灯光的宾馆：楚老师，你的房间在那边，我送你过去。”
楚云川望望黑漆漆的夜空：“我知道那儿，不用送，你早点睡吧。”
“没关系的，我反正也不想睡。”
“这么晚了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如意张开双臂：“就这样吹吹风都很好啊。”
“那我们走那边吧。”楚云川指指村口方向，“那边很空旷，风大些。”
如意仔细打量着楚云川：“你没开玩笑吧？”
“我像开玩笑的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哦。”
“怕了？”楚云川打趣：“我不会吃了你。”
“这么晚，你不累？”
“我以前做住院总时经常熬通宵。”
如意还是有些犹豫：“你不用太勉强。”
楚云川仔细端详着如意：“你看起来怎么那么大年纪啊？”
如意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
楚云川不客气地吐槽道：“婆婆妈妈的，话多！”
“你！”如意追过去，举起手又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乱说打得你一波三折，四大皆空，五内俱焚，六神无主，七窍生烟，八面玲珑，九死一生！”
如意炒豆子一样叽里呱啦一说一长串。
张云川眨巴眨吧眼睛：“还好，九九一生……还有一条小命在！”
如意得意地说：“留在那儿是为了下次有的打！哼！”
“够残忍！”楚云川认真地搬着指头复述了一遍，“哎，怎么没有二？”
如意笑嘻嘻地指着他：“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你二！”
“好啊你，又骂了我！”楚云川追过去，如意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楚云川饶有兴致地问：“你经常这样骂人吗？”
“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哦。”
“你现在心情很好？”
如意迎着风张开手臂：“跟你在一起心情就是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