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心切开。”蒲主任望着如意，“要打开脓腔里的分隔。”
切开脓肿是不会麻醉的！如意还没有在无麻醉的情况下操作过，看到女孩女孩惊恐的目光就紧张得手心汗津津的。
蒲主任帮着女孩的妈妈按紧女孩，鼓励地望着如意。
如意顾不得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用碘伏消毒后，硬着头皮划开脓肿，黄绿色的脓液在女孩的尖叫声中蓦地冒了出来，空气中瞬间充斥着浓浓的腥臭味。
如意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引到伤口上，只想着怎样把手里的事做好，小心地将手指伸进脓腔打开分隔，更多温热的脓液顺着手指流出来。
生理盐水冲洗。
上引流条。
……
流畅地完成所有工序之后，如意心里满是成功的喜悦，一点都不介意女孩怨恨的目光，对女孩的吼叫也没有了恐惧。
好奇妙的心理感受！
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心理上的转换，急救车又送来一位危重病人。
“爸爸是肝癌。”陪着来的是患者二十来岁的儿子，他也不避讳病人，“这次没吐血，只是肚子痛。”
患者是五十出头的男性，虽然身材消瘦，面色苍黄，一双细小的眼睛缺充满生的渴望，他急切地望着蒲主任：“中午开始的，肚子痛得连饭也吃不下了，麻烦您仔细看看！”
蒲主任示意病人躺下，摸了摸患者紧张的腹肌，神色凝重地对如意说：“腹穿！”
如意对蒲主任亮了亮注射器里的不凝血。
主任望着患者和家属：“内出血，应该马上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很高。”
“做！”患者本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做只有一死。”
主任望着家属，家属犹豫地说：“他愿意做就做，爸爸病了很久，他对自己的病研究得很清楚。”
蒲主任坐下来，翻出手术同意书递给他们：“你们还是再仔细读读。”
“做吧。”患者平静地望着忐忑的儿子，“我就怕这种情况，走的时候带着银行卡。”
蒲主任示意如意：“打电话叫王昊来。”
如意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