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东西很快、善于和病人沟通、做事谨慎……”李霞认真地总结说，“真的很不错。”
坐在李霞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王昊微笑着说：“不要光捡好听的说，她刚出道，需要提升的空间很大，帮我多看着点儿。”
李霞爽快地说：“没问题！今天给她收了一个‘慢支炎急发’，看她处理的还蛮到位的。不过，”李霞有点不放心地说，“今晚第一次单独上夜班，不知她行不行？”
“你就放心睡吧。”王昊站起来，“我今晚也值班，我会看着的。好了，我去看看我那边有没有病人。”
“拜！”李霞笑着对他挥挥手。
还不到九点，窗外的天色已墨黑，连远山的轮廓也看不见了。
王昊走出办公室，外科病区一切正常。
王昊巡视一番之后走下楼，内科病区里也很安静，护士正在护士站填写着护理记录，如意独自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写病历。
王昊没打扰她们，默默地回到外科病区。
快十二点，她该睡觉了吧？王昊伸个懒腰，又往楼下内科病区走去。
如意也去了护士站，正坐着看书，护士则安静地玩着手机。
王昊在病区转了一下，病人都睡着了，只有偶尔的一两声咳嗽声。
王昊走进护士站。
“王医生！”护士惊讶地望着他，“有事吗？”
“没有。”
如意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看书。
他走到如意面前：“医生值班是可以睡觉的。”
“知道。”如意头也没抬。
他盯着如意：“是不是害怕了？”
如意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没有！”
护士笑着说：“如意刚才看得值班室里有老鼠。”
如意连忙辩解：“我本来就不想睡。”
“钥匙。”王昊向如意伸出手，“给我钥匙，我去看看。”
如意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打开门。
值班室里只有一简易张钢丝床。
王昊抖抖床单，又把床拉开，到处找了一遍：“没有，可能跑掉了。没事的。它知道这里有人就不敢来了。”
他为如意带上了门。
见如意又走出来，他皱了皱眉：“你当真要熬通宵？”
如意指指护士站：“我去拿书。”
值班室里很闷热，只有一个小风扇卖力地转动着，好在床单和被套都还干净，如意和衣靠在值班室的床头，却不敢关灯，生怕突然又跑出一只老鼠来。
等了半天都没再听到什么动静，房间里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如意慢慢眯上眼睛。
突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如意猛地睁开眼，侧耳倾听，原来是护士巡视病房。如意松了口气，却再也没有睡意，索性来过书来看。
终于熬到天亮了。
交完班，如意开心地跟在其他医生身后去查房。
看到自己的病人，如意亲切地问：“今天好一点了吗？”
老太婆不出声。
“我给你检查一下哈。”如意仔细地用听诊器听听：“心律正常，肺上湿鸣音少了很多，今天早上的体温也正常，是好些了。”
老太婆白了她一眼：“你说好了就好了？我还是在咳嗽！”
如意耐心地说：“慢慢来，你才治疗一天，全部好完是有个过程的。”
李霞也给病人检查了一下：“嗯。还是继续昨天的治疗方案。”
病人冒出一句“我晓得我要死了，不用瞒我！”
如意惊讶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老太婆斜了如意一眼：“不是要死的人，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娃娃来练手？”
“啊？”如意求助地望着孙主任。
孙主任安慰老太婆说：“你放心。虽然是她在负责管你，但我们是一个整体，你是什么病、用的什么药，我们几个医生全都知道。错不了的。”
老太婆半信半疑地说：“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正打算下班，护士跑进来：“如意！你那个病人好麻烦！坚决不输液。”
如意跑到病房，病人正在抹眼泪。
如意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为什么不输液呢？”
“该死就死，我不看了。”
如意递给她一张纸巾：“孙主任早上给你说过了，我开的药他们都签过字，肯定没问题。主任的话你都不信吗？”
“不关你的事。他们都不管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你是说你小孩吗？”
“都大上午了，没有一个人看我！”
“可能是临时有事吧？你是不是没吃饭？吃什么？我去买一点给你？”
“算了。”
“吃稀饭好吗？”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如意把饭拿到病房，老太婆已经在吃过了，她女儿正在收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