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餐厅，楚云川和刘茜面对面地坐着吃午饭。
楚云川拿出手机瞄一眼，脸色一变，连忙拨通电话：“张九龄！你在哪里？”
“楚，楚老师。”九龄避开云霞和如意的目光，“我在、、、、、、在，在市医院。”
楚云川铁青着脸：“赶快把刚才那条微信删掉，马上再发一条微信就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到！”
看着楚云川把饭盘推开，刘茜问：“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去？”
“以前带过的那几个学生，他们又要惹事了。你下午要上班，我去就行。”
放下电话，九龄满脸歉意地解释说：“我忘了微信好友里也有他。怎么办？他马上要过来。”
“还能怎么办？等他来了再说哦。”如意白了他一眼，“希望他站在我们这边。”
看见楚云川到了，三人围了过来。
问清原委，楚云川问表姐：“之前有没有其他同事辞职？他们交钱没？”
“经常有同事辞职，有的没交钱就走了有的只是象征性地交一点钱。”表姐说，“我现在才打听到，他们都是私下送了钱的。我们太天真，以为没说交钱就是不用交了，就老老实实地等、、、、、、”
“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收钱？”
“安家费、进修费、参加学术会议的费用、所谓的损失费等，都是几倍地罚交。”
“有些钱应该要交的，有的就不好说了，十多万确实太离谱。”
“是啊，想和他们谈谈，该交的就交，不恰当的钱可不可以不用交？可他们像踢皮球一样，你推我，我推你，跟本没打算和我好好谈。”
如意不满地说：“院长现在见都不见我们。”
“所以你就出些个馊主意。”楚云川嗔怪地望着她。
如意低下头，小声说：“只要有用就行啊。”
“就算会影响你们以后就业也无所谓？”
“当真啊！”表姐惊呼，“我还没想到这点！”
云霞叹道：“难道就坐以待毙？”
“没想过走法律途径吗？”
“对呀！”如意惊喜地抬起头，“他们不可能不见律师吧？”
楚云川微微一笑，看着表姐：“如果你信得过的话，我介绍个做律师的朋友给你。”
表姐感激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律师赶过来，拿着表姐的委托书见了院长出来：“约好周一协商解决，协商不成我们就申请劳动仲裁，对仲裁不服还可以起诉到法院。”
“好。”表姐眼里终于有了丝笑意。
“不过。”律师说，“当初医院引进人才时给的一万块安家费，还有进修的那部分费用是应该还给医院的。”
“那没问题。”表姐点点头。
律师嘱托表姐：“处理好之前，你要正常上班，否则他们以旷工为名开除你就不划算了。”
送走律师，楚云川问：“你们吃饭没有？”
九龄说：“还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的觉得好饿。”如意压着扁扁的肚子，“现在吃得下一头大象。”
“你们吃什么？”
“吃面吧。”云霞说，“吃面条不用等太久。”
楚云川陪他们来到医院门口的面馆，为每个人叫了一碗面并付了钱。
大家也不客气，埋头大吃。
看着如意吃一会儿后就把碗里的面条翻来搅去地拨弄着玩，楚云川微笑着问：“怎么了？味道不好？”
“不是啦。”如意说，“这家面馆的大碗分量怎么这么大？”
楚云川笑：“比一头大象还大？”
如意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大家都笑起来。
楚云川笑着问九龄：“你们下午还去上班吗？”
“不去了吧？”九龄征询地看着云霞和如意，“都这么迟了，我们是请了假的，没关系啦。”
“正好出去玩玩。”云霞高兴地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去玩了。”
“好哇！”如意兴奋地说，“今天天气好，我们去江里划船好不好？江边卖的烤鱼可香了！”如意说着，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楚云川忍俊不禁：“碗里的面都吃不完又想着吃烤鱼了。”
云霞看着表姐：“你也去吧。”
表姐抱歉地说：“我要去科室看看，今天有预约的病人。”
“楚老师下午不用上班吧？”九龄期待地望着楚云川，“一起去？”
“我吗？”楚云川说，“我还有点事，要回宿舍一趟。”
“我们陪你去！”云霞说，“等你办完事我们就一起走。”
见如意也开心地望着他，楚云川点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