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牛排馆,望着霓虹闪烁的街市,云霞仍有点闷闷不乐的。
九龄问如意:“我们去哪儿玩?”
如意摇摇头:“我要回家了。你们去吧。”
目送二人消失在人群中,如意回转身。“嘭!”正好碰到一个人身上。抬起头,燕子正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望着她。
“死燕子!”如意挥手打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燕子捉住她的手:“死如意!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你现在要去哪儿?”
“瞎逛呗。本来在你奶奶家等你,你打电话说要晚一点回去,吃过饭我就一个人出来转转。”
如意挽起她的手:“奶奶怎么没说你来了?你咋不打电话给我?”
“是我不让奶奶告诉你的。干嘛要提前通知你?见你还要预约吗?”
“讨厌!”如意推攘她一下,”怎么突然说要结婚呢?对方是谁?我认识不?”
“提起就头昏,回去再说吧。”
如意仔细端详着燕子:凌乱的短发,白色小西服,超短裙,黑丝袜,高跟鞋,性感中透出一丝丝强悍:“嗯,还是一副女汉子模样嘛,根本没有一点要做新娘子的预兆。”
燕子瘪瘪嘴:“女汉子怎么了?比你好啊,清汤挂面的,土得掉渣!”
“土?”如意一路走一路研究着自己的着装:还是一贯的卫衣、牛仔裤呀,“我看上去真的很土吗?怎么会土呢?”
小镇的夜空深旷悠远,灯火阑珊,医院的手术室却灯火通明。
又是一台急诊手术。洗好手,贵红已经在给病人消毒了。王昊走到台前,抓起一件手术衣,打开,往空中轻轻一抛,顺势将双手****衣袖里。手术室巡回护士周黎走到王昊背后,拿过衣带,熟练地在王昊腰上打个结。
切开、止血、探查、钳夹、切除、、、、、、王昊的动作干净利落。
周黎感叹:“动作好快!看他做手术真是一种享受。”
贵红用正纱布蘸着切口的渗血,闻言接口说:“噢,原来你喜欢快的。如果在床上也这么快,你也喜欢吗?”
周黎白了他一眼:“下流!”
“错!某大哥说这是风流,不是下流。是不是啊?王昊。”
王昊一边缝切口一边笑:“还说!要不要亲自试一下我的刀啊?免费帮你下掉一个零件,保证微创。”
陈麻师笑着说:“你们两人儿联合起来说贵红一个,不公平啊。”
洗手护士王丽笑得眼睛弯弯的:“现在二比二平了。”
贵红一边打结一边说:“陈麻师又不是女的,我才不跟他‘二’。”
周黎牙尖嘴利:“油嘴滑舌!当着你老婆的面咋就不敢开玩笑了?见了老婆就像老鼠见了猫,屁都不敢放!”
“谁让我赚钱少呢?该她凶。早知道就不拿手术刀,剃头刀也比手术刀值钱多了。”
“数器械。”王昊停了手,“剃头刀也不一定就好拿。”
“就是。”周黎马上接上话,“那些理发师一个比一个帅,就是拿剃头刀也只有王昊够格去拿,气死你。”
“噢!”贵红做气绝状。
陈麻师笑:“要不要安乐死?我给你来一针。”
脱下手术衣,王昊打开手机,壁纸上如意正灿烂地笑着。
翻开一条未接短信,是如意的:燕子来了!
笑纹从王昊嘴角慢慢漾开。他轻轻按动了通话键。
如意正和燕子坐在床上聊天,电话突然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就温柔地笑了:“嗯----手术啊?猜到啦---开心啦,燕子就在这儿呢。”
如意笑着瞟一眼燕子,燕子故作厌恶地侧侧头。
“好,知道啦----你也早点睡吧----嗯----拜。”
看着如意挂掉电话仍意犹未尽的样子,燕子靠着床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如意:“是不是毕业了就结婚?”
如意以近乎撒赖的口气说:“又没有人跟我求婚,嫁谁啊?”
“装!继续装!”
如意不好意思地笑:“他真没有说过。”
“人家还不是想到你还小,怕影响你读书。”燕子学着王昊的口气,“‘不准欺负如意!人家小知道不?’其实你只比我小两个月而已嘛!凭什么要我处处让着你?”
如意仰着头,咯咯咯地笑。
燕子瞟一眼如意,如意穿着白色的睡衣,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清纯美丽得像一支带露的白合:“现在真长大了,成熟了,就算是穿着睡衣都前凸后翘的了。”
如意笑着扑过去:“打死你!”
燕子边闪边笑:“当心我不让你当伴娘啊!”
如意惊喜地住了手:“真的要我做伴娘吗?”
“当然。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嘛。你做伴娘,王昊做伴郎。”
“那你之前还说不想结婚。”
“人家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