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退,黑夜降至。近千座营帐的火光,将往日的荒野之地照的格外亮堂。营帐间穿梭着巡逻甲兵,个个紧绷神经,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堆枯枝火堆燃烧的啪啪作响,散发的热量将古彩蝶的脸庞烤的绯红,像是抹上了一层朱红胭脂,看上去更加的迷人。她正用一双美目盯着不远处的古心煜,从树林吹来的微风轻抚着他的发丝和发带,挺拔的身姿在夜色中让她有些迷醉。
“怎么?有心事?”
古心煜:“我们到飞凤城已有一月时光,不知水心姑娘在泪海受了怎样的苦难?”
古彩蝶显得有些失望:“你很担心她?”
古心煜反问道:“你不担心吗?”
古彩蝶:“不是不担心。只是看见你担心她的时候,心里也才会担心她。”她这是说的实话。她对她是有担心的,但只能是由在意的人牵头而泛起的担心,仅此而已。
古心煜道:“她是为了我才被困在强敌之手,我又怎能不为她担心呢?”
古彩蝶美目流转:“是吗?看的出来,她很心意你。”
古心煜腼腆道:“怎么会?她和我从小相识。就像你一样很喜欢帮助我这样的弱者。”
古彩蝶认定道:“在这个世界,弱者比比皆是,她忙的过来吗?”说完自己觉的脸有些难为情的发烫,似乎也暴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古心煜丝毫不能领会其言外之意,只是固执道:“不会的。我深知她一直比较好奇人族的事情!认识她的时候,就这样。”
古彩蝶听完解释,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唉!可怜的水心姑娘啊!”这一声感叹不仅为水心,也为自己,也许自己的一切行为在他看来也只是个好管闲事的蝴蝶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夷子戎急匆匆的走来说道:“师弟。我们派出去的甲士,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归来。一定是发生了意外。”
古心煜眺望着不远处的丛林:“看来丛林之中并不像它表面那样静。几位将军有何处置?”
夷子戎:“几位将军的意思是天明之后,再派甲兵进去搜寻。”
古心煜有些皱眉:“丛林之中暗藏着重重凶险,再派甲士进去,亦只是枉送生命而已。”
夷子戎有些犹豫:“这……”
古彩蝶起身:“这什么这?显而易见,那些鸟人一定都潜伏在林中。”
夷子戎:“那你们认为现在该如何应对?”
古彩蝶认真的说道:“我认为啊!以不变应万变。它们在林中等着,我们在外面驻扎。谁先沉不住气,就对谁不利。”
夷子戎:“古师弟也是这样看吗?”
古心煜:“彩蝶姑娘所言虽然不错,但只可行一时,绝非我们此次我主出击的目的。它们可以一直匿藏不出,但我们却不能一直驻扎在此,与他们僵持下去。”
夷子戎点头认同。
古彩蝶对古心煜否决自己的建议颇有不满:“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进的是你,说不驻扎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古心煜心有所思道:“我一直在想:按照凤凰古灵的傲娇,她们岂会容忍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挑衅,而且还驻扎在她们巢穴之下。现在对方仍然纹丝不动,我猜测有两种可能。”
夷子戎惊喜道:“哪两种可能?”
“一则:见我们声势浩大,士气高涨,在谋划应付之策。二则:五彩凤凰都不再巢穴之中。”
尽管古心煜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古彩蝶完全不以为然,口中反驳道:“这完全是你毫无缘由的臆测。”
夷子戎道:“我倒是觉得师弟的分析很有可能。”
古彩蝶有些不服气.“他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作为将军,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张。”
夷子戎:“彩蝶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将军作战也得善于听取别人的见解噢!”、
古心煜:“师兄所言正是。”
古彩蝶嘟嘴嚷道:“我说的明明很对,你们师兄二人却有意和我作对是不是?”
古心煜:“各抒己见而已,彩蝶姑娘何必生气呢?”
古彩蝶:“谁说我生气啦!犯得着嘛!”然后撇过一边,不理会二人。
夷子戎言归正题:“师弟认为那种情况更有可能?”
古心煜:“我认为她们不在凤凰宫的可能更大些。虽说我们有备而来,但五彩凤凰又怎会将我们放在眼中。”
古彩蝶:“既然你知道她们不在凤凰宫,不正是我们乘虚攻入的大好时机吗?有些人却自恃聪明却说‘什么恐有暗伏’‘什么不宜进入丛林’。请问心思缜密的古少君又作何推诿?”
古心煜:“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个事情。”
夷子戎:“既然如此,我立即去禀报公子他们。”
营帐中的几位统领听说五彩凤凰不在凤凰宫,心里轻松不少,当即决定明日发兵进攻。诸人正准备回帐休息,古心煜和古彩蝶却进账来了。
古心煜:“打扰各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