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城的一切又归于平静。
庞恒虽然如愿的坐到了宫殿之上,可是能不能破除困局?一切都还未可知也!现在的结局正是牧常几月来精心谋划所期待的那样。战事之前自己都还没有想叛弃须熬的念头,一直费心竭虑的辅助他,可是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彻底的让自己失望,加之后来其他两府城的援军到来,须熬依然不思破局之战,而是依旧困享安乐。这让他在实施自己计划的时候完全没有负罪感,反而坚定自己的行为。
宫殿之中,牧常将最近几月的事一字不漏的讲于众人。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如此机会,他怎么能不把握呢?他忧心忡忡的讲完后,等待众人拿出可行的策略。
古心煜对牧常道:“今贵族诸多族民都认为是复宴师兄的过错。这是人之常情,我能明白。可毕竟是我们的师兄,还希望族王和大夫念在复宴师兄一心为城族的份上放了复宴师兄的家人。”
夷子戎:“曾经复宴师兄对我说‘我习灵修身从不敢有惰性,只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保我族民。’你们城族有这样的族民,难道不觉的很是欣慰吗?”
牧常叹气点头道:“如今我城族与古灵已经是拔刀相向。复宴和折冲将军兵败古灵,生死不明。也算是鞠躬尽瘁吧!”
庞恒接话:“这人面兽心族与我族的兵戈之争自不必多说,虽然与飞凤岭古灵的战争都因复宴过于自负所引发,但我认为他的勇气和志向都很难得。再说城族能有这样的少年,怎能任其自生自灭,岂不是寒族人之心。”
古心煜心有打算的对夷子戎道:“既是如此,我想明天就和夷子戎师兄去飞凤岭救出师兄。”
夷子戎明白古心煜的意思,转而对莫溪道:“公子。我们师兄三人从小相交……”
莫溪打断夷子戎的说话:“不必多言。我太清府和白云府此番驰援飞凤城族一者为保城,二者为救出你师兄,这是我承若你的。但在我看来,二者却并不相斥。打败飞凤古灵和救出你师兄本就是一事。来了几日,却并没有见这飞凤古灵来袭,虽然我等落得轻松。但如此下去,还不如明日三族一同发兵飞凤山。”
此言正中族王庞恒下怀,拍手道:“正合我意。与其困守城中,莫不如主动出击。不知尨将军意下如何!”
尨虏恭:“全听族王和公子之意。”
牧常大喜道:“族王和公子真是高见。想我飞凤城已被困达数月,终于熬到今天。明日发兵,定能鼓舞军民之心。更兼两大城族以及诸位少年俊才鼎力相助,一定能扭转战局。”
众人谋划妥当,自是一番庆祝。
夜晚。古心煜告别夷子戎,同古彩蝶和哑女一家重新回到了复宴家旧宅。
复宴母亲对古彩蝶和古心煜是非常感激,看着荒废的宅院,眼泪不断的流下苍老的面颊。“我刚经历丧父之痛之时,宴儿就被公父送走,一别就是十多年啊!虽然思念宴儿的紧,可是还有家,还有灵欢妹,至少会妄想宴儿有一天会像他祖父那样意气风发成为族中佼楚,想着想着心里会欣慰。如今宴儿生死不明,犹如丧子之痛。”
哑女也是哭着挽着母亲。
古彩蝶难受的安慰道:“老人家不要太过担心。你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古心煜感同身受:“宴母放心。我师兄一定会没事的。”
复宴之母活了几十年都是听到族人对古灵如何如何厉害的描述,始终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儿子会得到命运的眷顾。
古心煜为了安慰复宴母亲:“那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
昏黄的烛光下,古心煜讲着自己从初生到被选中祭祀再到龃龉要杀自己的时候,几人面色都为他的坷折经历而阴晴不定,时而愁容紧锁眉头,时而紧张担心。
古彩蝶一边听着他的诉说,一边用带着心痛的目光看着他。
复宴母亲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原因,比几人更关心的问道:“后来你有和母亲再相见吗?”
古心煜语气中尽是悲凉道:“好在苍天开眼,让我在活着的时候,再见到自己的生母。……”
复宴之母长舒一口气,似乎这是她最想听到的结果。接着古心煜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伤心道:“那一刻,是一个漂泊十八年的儿子第一次站在自己的生母面前……那一刻,是一个生下儿子十八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容。多么的美好,多么的让人神往!可是还没有等到我好好看清楚她活着的样子……为了我,她毫不犹豫的倒下,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好难过……”悄然滑落的泪水诉说着他内心的伤。
气氛凝滞着悲伤,但此刻古心煜不得不收拾住心情:“好几次我都认为我是必死无疑,可是却还是活了下来。我相信,复宴师兄也会没事的,只是暂时的坎坷。而且临别王山之时,几位师傅都说这是师兄的劫难。”
听完古心煜的故事之后,复宴母亲心里宽敞了许多,将自己的养女楼的更紧。良久,母女二人相拥入睡,好久没有睡的如此踏实。
古心煜看见古彩蝶在擦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