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婴帅领着数十人的飞灵军一直盘旋在上空,见下面情势有变,便冲到翼王面前道:“我等誓死保护翼王。”
翼王道:“你们保护好牧大夫。”
黎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翼王道:“我闲散一年多的筋骨,是时候舒展一下。”继而看着古心煜三人道:“今与三位虽不相识,但眼下却要共同进退,也算是一种缘分,倘若能保全这副残躯,定与三位把酒言欢。”
古心煜道:“我等与他早已冲突,就算没有翼王和牧大夫的站出,我等与他也成水火难容之势。”
此刻四周的将甲兵像汹涌的洪水涌动而来,古心煜转身一侧,同时抬起自己的手臂挡开一齐刺来的一片长矛,将数十人给弹到在地。
夷子戎有些吃惊道:“师弟,多日不见。身手又精进不少也。”想几个月前,师弟还在为自己不能修灵之事一直郁结于心,今非昔日可比。
翼王赞许道:“好身手。”
古心煜突闻二人口中赞语,脸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带些腼腆,只觉得这是非常平常的防身之技罢了,怎会有他们说的那样厉害。
古彩蝶见古心煜得到其他二人的夸赞,这才用眼神仔细的看他,发现他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像火云一样的印记,还在跳动,他的身影在刀戟丛林中游刃有余,得心应手,远胜从前,没想到十多日不见,他能有这般进步。心里嘀咕道:他额头上的印记还真是奇怪的很,以前从未见过。
夷子戎积累了多日的打斗经验,成长也是不小。忽闪忽攻,身影掠过之处的甲兵,都纷纷被摔了出去,一个还没有落下,下一个又被摔飞起来,脚下步伐轻盈,招招连贯,一气呵成。
一直袖手旁观的莫溪心里虽然有些得意,但一想到后面的事,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是他失利被擒,我是置身事外呢?还是该挺身护短,他毕竟是我族城的将军。没想到给出我惹这么棘手的事情?
另一边的翼王也不愧是有翼王的称号,却不知他使用的是何等利器,双手展开犹如雄鹰之翼,每只展开的手臂上都露出一排发光闪亮的尖刺,像鹰的羽翼那样排列着,一手如疾风扫过,一排将甲军的下腹处皆被尖刺横着拉破,露出里面的大小肠,后面甲兵见如此血腥,俱是胆战心惊,你退我让,只将手中长戟纵横比划,不敢近身上前。
牧常被黎婴所率领的飞灵军护在中间,冲过来的将甲兵,都被黎婴和飞灵军给挡之。
将甲兵被几人打到一批,立即又冲上来一群补上,更见他们身后兵戈如林,一眼不尽。当古心煜赤手空拳又打倒三五人后,古彩蝶小声对古心煜道:“如此缠斗下去,非耗尽气力不可。莫不如先将须熬制服。”
古心煜听了古彩蝶的提示,眼神一漂,揪住机会,迅速飞跃过阻挡在前的甲兵,往须熬的身边弹射来。须熬正在得意的观战,哪料到对方会在厮杀的同时突袭到自己的身边,身边的几个护卫甲兵被古心煜凌空一掌射出的气流给弹开。须熬见自己危险,逃生的本能让他一边奔走,一边大呼甲兵挡下。
听见须熬的呼救,兀丁将身子挡在古心煜的前面,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被古心煜一手提起扔了出去。须熬正仓皇奔向通往内城的宫门,双手不停的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甲兵,于是将甲兵阻挡成的人墙给拨出一条逃生的通道,古心煜抓住人墙的空当,聚力发出一道金光,往其毫无防备的后背心射来,此刻的须熬只顾奔跑,哪里还顾得自己身后,金光穿透而过,将他的身体带了出去,扑倒在宫门处。
这时,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浪一浪的高呼声:“拥立翼王,废黜须熬!”一群庞大的族民已经冲破宫殿守卫,已经进入了宫殿门外。正要进入内场宫门,就看见须熬的躯体飞扑而来,倒地吐血而亡。
当内城的混乱蔓延到外城之后,一些倾向翼王的族民就大肆鼓动周围的族民,他们将翼王和牧常在宫殿内场数典须熬的话语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一番。饱受离乱之苦的族民,很快被这番话点燃了内心的怒火,犹如星火之苗被风吹入一片枯草,瞬间就成燎原之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苦力正搬运条石进到城内,见群情气愤,便一拳抡到监军,对着不满的民众大吼道:“须熬无能,让位翼王,重整城族昔日之威。”
监军爬起身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呼道:“族民造反啦!……”
领头的苦力对身后的一群苦力道:“各位苦力同袍,翻身之日,就在今日。我们平日饱受他非人折磨,今日就是他报应之日。”呼声一出,众苦力纷纷响应。接着监军就被数十苦力的愤怒所湮没。
收拾玩监军,领头的苦力对着冲来的护城甲军道:“我们都是飞凤城的族民,难道你们要屠杀自己的族民吗?”甲军们听后,开始有些犹豫不定。苦力继续讲道:“数月以来,飞凤城先是封城数月,接着变的残垣断壁,无数族民有家不能回,只能困死城中,其中就有你们的亲人好友,你们都没看见吗?还有你们的手足同胞都在战乱中身首异处,死状无不凄惨。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见吗?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