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纪羽子的一双妙目就象X光,似乎能洞穿他的内心。
“好吧,我说实话,我和莽娃是结拜兄弟。”秦无敌以退为进,说出实话,“姐姐,你是好心人,帮帮我们吧。”
“要我帮忙,不难,但你得告诉我,你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纪羽子秀眉上挑,一脸得意之色。
秦无敌心中暗骂,你得意个屁,老子和莽娃下一步行动是集体撒尿,你要不要来看?在心里骂归骂,脑袋却不闲着,寻思这女孩私自拿了红木匣子里的东西,又故意跟他来此,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猛然想起藏在裤兜里的那份手稿,心想管他是怎么回事,弄清楚前,必须把手稿藏起来。
“计划?我们没啥计划呀!呃,对了,我们明天要去成都华西医院看望一个生病的同学呢。”
“警告你,别糊弄我,否则我回去装两件考古坑里的东西到那红木盒子里面,就说是你们偷的,到时候,你俩就等着去坐牢吧。”
“我哪有糊弄你,真的。生病的是个女同学,懂吗?”
纪羽子冷冷道:“不懂。你最好给我说个清楚明白。”
“这你都不懂?你长得这么漂亮,在大学里没男生喜欢你吗?”秦无敌东拉西扯,瞧见自己说到这个问题时,对方微露几分羞涩不自然的神情,心说这就好了,任你能打能算,也还是个女的,那就不怕没办法对付你。
“你胡扯什么?到底说不说,我可没多少耐心了。”纪羽子面色冷然,但语气略转温和,显然不讨厌他的称赞。
秦无敌心中暗笑,这女孩虽然看样子比他大两岁,而且还是大学生,但社会经验显然远不及他。别看他只是个高三学生,但自小就喜欢跟着社会上的人厮混,可算得上大半个社会青年,这女孩身手了得,性格泼辣,不代表心智比他更弯弯拐拐。他咧嘴一笑,继续胡扯:“生病那个女同学,也像你这么漂亮。你想想看,我和莽娃能不喜欢她吗?”
纪羽子露出又气又略扭捏的神情,捏起粉拳示威般地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骂道:“你是不是个男的,说话这么婆婆妈妈?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我就要打你了。”
秦无敌眼看已经试探出了她的深浅,当下见好就收,心里有点自鸣得意,觉得自己在对付女人这事上面,有天生的本领,于是收起笑脸,装作有点害怕,说道:“别打,别打。真没骗你。我们原先确实有个秘密的计划。但是因为这个女同学病重,所以想先去看望了她之后,才执行秘密计划呢。”
“哄我?既然你们要先去探望生病的同学,干嘛又在地下爬来爬去的?哼,我可是知道此事来龙去脉的人。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让武警进来带你回去,让你和那胖娃儿去坐牢。”纪羽子翻来覆去,就只这一句威胁的话。
“别,有话好好说嘛!我说的就是实话。真的。我发誓,骗你是猪,是畜牲。”秦无敌心说,现在我骗的是你是猪,是畜牲,信不信都在你了。
不过这倒又被他摸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这女孩口口声声认定他和赵莽娃接下来还有计划,此时又特意提到他俩在地道里爬的事,这两者之间,多半有什么联系。
“好吧,我有点相信你了。你去洗一下吧,看你脏成那样。”纪羽子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秦无敌心说正好,还担心被这女人疯起来搜他的身呢。他推开门,让纪羽子向那两名在院子门口上警戒的武警战士说明情况,然后打了两桶水,到厨房里去洗澡。这下终于没人在旁边看着了。他摸出已经皱成一团的手稿,把它展平,还好只是稍微有点润,没被泥浆水浸坏。厨房很小,没几件家什,只能暂时藏在灶台背后。
藏好手稿,整个人稍微轻松点了,这才感觉到自己头发、脖子,上面沾满泥浆,都快干透了,紧绷绷的很不舒服。他脱掉衣裳,拿水洗净身体。衣服上的泥浆已经完全干透,搓一搓,抖一抖,基本上就算干净了。此时他也不用逃跑,去掩藏赵家祠堂那里的石板了,心想赵白板既然活着回来,肯定已经善了后。
赵白板的咳嗽声再次响起,看来已经醒转。不过没听见他喊叫,多半是被那泼辣货制着呢。
秦无敌穿好衣裳,走回靠里那间房。赵白板已坐在床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床上的棕垫明显没有铺好,中间拱起一个小卷儿。秦无敌心说好哇,这泼辣货刚才把他支开,是在屋子里找什么东西呢。
纪羽子站在一旁,瞧见他进来,目光一亮,呆了一瞬。
秦无敌见她眼放异光,心里一紧,防备问道:“干嘛?”
纪羽子没料到他洗干净后竟是一个眉浓鼻挺的英武小伙,竟然看得一呆,陡觉失态,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赵白板嘿嘿笑道:“刚才我又犯晕了,还好纪姑娘懂中医推拿,给我揉了揉脖子,现在舒服多了。你们快去,把莽娃弄回来。纪姑娘是好人呐,肯帮忙。”
“这两件玉,你收好。”纪羽子掏出那两件玉器,交到赵白板手里,也不提找什么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