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敏大吃一惊,撤出兵马汇合骁骑军,第一行营战场怎么办?旋即又明白王秀意思,步军部队留战场毫无意义,联合骁骑军马步协同,对金军左翼施加压力,可以取到即支援正面战场,又能缓解第一行营压力的目的。
“我的印信,拿去,你暂时就任骁骑军都指挥使司公事。”王秀把自己的印信递了过去,认真地对秦敏点了点头。
秦敏百感交集地看着符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掌兵,还是精锐的骁骑军,虽说和制度不同,也算是战场的权宜之计,却真正地发生了,又不是他能拒绝的。
王贵是行营都统制,也是骁骑军都指挥,却被王秀一下子剥夺了两个要职,这也是没办法的,你既然离开了右翼主战场,只能等同放弃战场指挥权。
“好了,你赶紧调兵西进,凡事不听号令者,斩。”王秀杀气腾腾地交代,又道:“我要发动进攻了。”
“先生,你只有千余骑,要不把骁骑军。。。。。”秦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秀。
“兵不在多贵在精,超过两千骑就不好指挥了。”王秀毫不在意地道,同样面对金军马队,观津战场和此地决然不同,两千骑的指挥也不如千骑。
当时,他面对的是高升的突然打击,开始几乎陷入绝境,处于孤军作战的尴尬境地,现在是依靠第二行营,战场上还有第一行营各部奋战,宋军艰难金军更艰难,些许的不平衡就可能打破平衡。
更何况,人的能力相当有限,你不可能真正掌控两千骑,要是强行去做的话,效果反而不如千余骑,还有可能被复杂的指挥程序所拖累。
徐中看了看秦敏,讥笑道:“七哥还是快去,不要误了大事。”
秦敏见王秀坚决,也不再多话浪费时间,整个部队的调动相当繁琐,大军向西运动,必须设立防御阵地,再一部部地调遣各营,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王秀目送秦敏策马离去,转首环视众人,沉声道:“这是最艰巨一战,还请诸位有必死的觉悟。”
话,被各级将校传了下去,传来卫士们激扬的呐喊声,那份强烈地战意直冲云霄。
“好了,让我们冲上去,杀光折些野蛮的虏人。”王秀不在多说,战火纷飞的战场,一切都要真刀真枪,华丽的辞藻绝不如铁与血的碰撞,男人要么马革裹尸,要么封狼居胥。
他已经明白进攻方向,并不主动针对某一部敌人,而是直奔对方的西部,断后路。
双方第一个回合,对士气有着很大的影响,他亲自策马冲在最前面,让挚旗高高竖起他的大旗,代表他宣抚处置使的身份,马槊横在马鞍前。
却见他早就换上黑漆山纹冷锻甲,这并不是笨重的扎甲,而是胸背整体的明光铠,头顶凤翅盔,持黑漆弓,毫不畏惧地扑向迎面的金军警戒部队。
对面是保持乌延蒲卢浑和金军左翼联系,畅通供应通道的部队,大约有千余人,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宋军马队,纷纷发出惊慌的呼喊,前排已经开始张弓搭箭。
王秀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中,哪怕对方是有山北汉人构成,算是金军的精锐部队。所部卫队全部装备精良的铁甲,配备全套兵仗,甚至人人都有护面,有猛虎也有雄师,更有其它的凶禽猛兽,其实相当的磅礴。
“放箭。”盯着对方的箭矢,百步内王秀大喝一声,当先发射无羽箭,利箭入长虹贯日,划破虚空把一名金军吏士射倒在地,马军纷纷放箭,近百金军吏士惨叫倒地。
冲击,一箭的机会,王秀收了黑漆弓,操起沉重的马槊,一人一马决然冲入了人群,马槊舞的虎虎生风,迎面而来的金军步卒无人能当,一个照面就被扫到,哪个是不颈断骨折,或是被挑落马下。
如此,他几乎就一个人,硬生生生杀开长长的血路,挚旗和大批卫士被远远地摔开,宣抚处置使冲锋陷阵,自大宋开国以来可算独传,说是英勇也好,匹夫也罢,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些金军吏士见一名大将孤身杀入,虽说是勇猛无比,却依然有人存有占便宜心理,纷纷围了上来,一名谋克更加过份,招呼十余人抢上来。
王秀毫无惧色,纵马迎了上来,出乎对方意料,优质的马凯保护了战马,也让他得到了发挥的空间,马槊舞动三下五除二,连续斩杀七八人,直接把对方震撼住了。
“给我死。”却见马槊当空横扫而过,直接对下砸下,那名惊呆的谋克无发闪避,被马槊重重砸在头顶,整个人的身子和铁兜黏在了一起,铁兜成了几块沾满红白物地铁片,人头已经看不见了,血浆和脑浆的混合物在飞溅。
这个血腥的场景把周围的人吓呆了,王秀如此的勇猛,让他们顿时心生怯意,谁也不敢和他面对面的交手,卫队却趁着金军怯战猛冲过来,杀的对方丢盔卸甲。
王秀依然在向前勇猛冲杀,挚旗终于跟上了他,那带有王字的旌旗在风中高傲地飘扬。
这支警戒部队再也维系不住,最终全军溃退,宋军付出十三人代价,截断金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