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不过你也要小心,虽说有高丽战场在,也不能不防备他狗急跳墙。”庄齐为秦敏安慰着想,生怕遭遇不测,这不是不可能的,而是现实存在的可能,迪古乃成事必然要毁灭交通大宋行朝的证据,秦敏绝对是首轮需要的消灭存在,他却非常的安全。
“无妨,他没有成功前绝不会动我,想动我时恐怕找不人了。”秦明毫不在乎,却感慨万千地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也就正式结束在外的使命,回到乌七八糟的行在。”
“乌七八糟?阿弥陀佛。”庄齐念了声佛,怪怪地看着秦敏,也亏这厮能说出乌七八糟,别人挤破头还进不去。
“不要这样看我,难道你不明白,行在都是膏粱子弟汇集,还有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僚,看着都让人生厌。”秦敏说的并非妄言,阳光下也必然有黑暗,有些必然存在的现实,甚至连王秀也解决不了,只能尽量地去控制。
他作为有抱负有才略的人,非常不习惯衙门里混日子,也看不惯那些衙门的官僚,游走虏人贵酋间呼风唤雨,那是何等的快哉。
“能活着回去再说,希望七哥回归厌倦的行在。”庄齐郑重地道。
“明白了,会宁风云渐冷,你自己也要小心,看着差不多就赶紧走,不要眷恋定哥美色,酒肉和尚哪里都能做。”
庄齐被说得一头黑线,不悦地道:“七哥,这里是佛寺,供奉的是诸天佛陀。”
“呵呵,知道了。”秦敏站起身,笑呵呵地伸个懒腰,又道:“我先去歇息了,这几天怪累人的。”
“就在禅房里歇息,没事不要外出。”
“不了,今晚就伺机出去,不能连累你。”
“七哥说的,小弟就是那样不堪。”
“呵呵,当我没说过。”
就在秦敏搅动风云时,王秀并没有关心家国大事,反倒是换上了一系青袍,只带着徐中除了后门,一路沿着大街坐车而去。
没办法,手中再掌握大权,再让人忌惮不已,他也只是个父亲,眼看女儿跑出去越发地勤快了,实在不敢再耽搁,索性让王卿苧带着王新真,一起去第一分店办事去,他则不得不委屈地去看看夏玮。
“大人,就是这里。”徐中是认识路的,他偷跟了王新真一次。
“看这宅院,不愧是江州夏家人的旁支,当年也不算是小户啊!”王秀眼力头很尖,光是看陈旧的门庭,就看出点韵味,夏玮的族长也曾经风光过,名臣夏竦就是嫡系。
“大人,我去叩门?”
王秀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徐中会心地笑了,难得王秀也有无奈的时候。
当王秀看到夏玮,心中第一个印象是还不错,至少表现的举止有礼,尽管有目光中隐有疑惑。
“不知二位莅临,有何贵干?”徐中的慕名而来,实在有些太烂了,由不得人相信,夏玮不得不再问一句。
“呵呵,真是慕名而来,难道这就是读书人待客之道?”王秀笑咪咪地,今个他就是中年儒生打扮,加上经年上位者的风度,还真的让人觉得他就是为大儒,实际他还真是。
“哦,这位先生请,寒简陋舍,万勿怪罪。”夏玮很有耐心地侧身,目光却有几分闪避,脸色也微微紧张,按照礼节请王秀入内。
夏玮的举动全落在王秀眼中,他微笑点了点头,阔步而入,徐中则在庭院内守候。
“先生,在下只有一杯清水,还望先生莫怪。”夏玮平静地端上一杯清水,不吭不卑地说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很好。”王秀不以为意,接过茶水品了口放下,面对目光有些闪避的夏玮,淡淡地道:“好了,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谁,至少能估计的差不多。”
夏玮轻轻叹息,躬身作揖道:“在下见过王相公。”
“嗯,坐下说话吧!”王秀点了点头,看着夏玮欣然而从,不仅谦谦有礼还很聪明,对其的评价高了些,至少对方没有做作。
“相信,你也知道我来的意思。”
夏玮点了点头,没有回话,王相公都来了,说明事情很严重,他又不是傻瓜,隐约知道王新真来的勤快,迟早会引起王秀的关注,却又不好去说。
“还要多谢你。”王秀真是感谢一句,夏玮的挺身而出,至少让本来不可收拾的局势,发生了些许转变,要是不经过官府,恐怕王新真要现场吃亏。
“当不得谢,本份而已。”夏玮淡淡地道,说实在的,他心中因为有些不舒服,认为王秀觉得他攀龙附凤。
“心智不错,能坚持下去,下科龙飞榜不在话下。”王秀笑眯眯地道,却是表情不变,让人不知内心感想。
“谢王相公吉言。”夏玮不置可否地道。
这小子还这本能沉住气,王秀暗自赞许,温声道:“我看你蜗居苦读也不是办法,想过做点营生没有?”
“哦,在下自幼攻读,哪里会做营生。”夏玮不免苦笑,家道中落父母双亡,除了平时收取点房租过活,他哪里有经济来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