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阳宫一面临湖,并开辟了湖上禁区,却在岸边二十步外修建高大的宫墙,就算没有南面宫墙如城,却也是能容纳四名吏士并排行走,些许骚扰袭击不在话下。
为数不多的吏士守卫宫墙,以弓弩射杀敌人,倒是让人难以接近墙根,谈不上组织强有力进攻。
不过,赵旉并没有放弃从北路进攻,毕竟沿着湖岸宫墙相对薄弱,放弃了太可惜,有点机会必须抓住。
两百余皇城司军吏士,征用了沿湖的小船,驱散了惊慌的游人,连铺兵也被吓的不敢靠近,他们抵达玉阳宫北的码头,几乎是一拥而上,对北宫门发动了袭击。
四十余名虎枪班侍卫,带着一些宦官死守宫城,倒是打退一波又一波进攻,战斗相当的激烈。
皇城司军的几名吏士,正驾着船去传递军情,向赵旉请求再派援兵,却映着月光惊讶地发现,湖面上布满了大小战船,清一色的江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船上到处都是持弩的吏士,一时间不知是敌是友。
“何人,速速报上来,休怪弩箭无情。”
“我等是皇城司军,奉命镇压玉阳宫叛乱。。。。。”
“给我射杀他们。”
没等几名皇城司军吏士说完,几十支弩箭扑面而来,这些人至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纷纷中箭落水。
东大街上,赵炅一行五人被十余名卫士包围,他又惊又怒地道:“大胆逆贼,竟然敢劫持官家谋反,还在大街上公然截杀孤,简直不得好死。”
他的用意非常明确,让周围百姓都知道,宫中有人谋反,当然还是留个心眼,不说官家策动而说被劫持。
这话可就激起不少人的义愤,大家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有些青壮就要拿着棍棒上来,却碍于杀气腾腾地班直侍卫,大家还是有心没胆,刚刚那青年死的太惨。
四名侍卫死死护住赵炅,却在三四倍敌人的险恶环境中,显得险象环生,随时都有可能被击垮。好像对方对赵炅有所顾忌,不敢下杀手,反倒是危机时由赵炅挺身而出,才免除两名侍卫的杀身之祸,只是对方似乎不耐烦了。
“太子还是跟我等回去,不要再妄图抵抗。”
“刀剑无眼,伤了太子可就不好了。”
“你们竟然挟持太子做盾,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眼看黑的说成白的,又是威胁又是利用,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让人哭笑不得。
赵炅却越发肯定,赵柔嘉下令不让侍卫伤害她,这就给了他底气,能够周旋游斗。
“既然太子执迷不悟,那就得罪了。”一名指挥见赵炅的阻挠,让四名侍卫有了反抗之力,时间拖下去很不利,他们能震慑民众一时,时间久了恐怕压不住,围观人太多了,不少人都义愤填膺,要是哪个愣头青振臂一呼,就是拳头就能把他们给揍死。
“你们缠住让他们,你们上去拿下太子。”他们分成两队,一队试图把四名侍卫分开,一队伺机把赵炅拿下。
对方战术改变,形势顿时大变,赵炅也是险象环生,人家虽然不会真正伤他,却碍不住双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就要落于几名侍卫手中
一名侍卫冷不防一声怒吼:“逆贼,放开太子。”说着,扑倒赵炅身前,被几柄钢刀砍的血肉模糊。
赵炅是难以支撑,眼看忠心耿耿地银枪班侍卫惨死,却又有心无力,已经到了东大街眼看成功,潘习等人还生死不知,却功败垂成,任谁都无法接受。
他背痛地昂天怒吼,手中拿着一把玉制小匕首,就像一个狞笑的侍卫扑去,哪怕是被生擒,也要杀了一个垫底。
缉捕司内,李光再也忍不住了,道:“还要等到何时?”
钟离睿一脸牙疼地看着李光,温声道:“大人稍安勿躁,叛贼还没有全部显露力量。”
“也差不多了。”李纲也是忧心忡忡,根据不断传来的消息,叛军攻占了宣德门外重要衙门,那里可是有很多重要官文,散失了对朝廷影响极大。
蔡易看了看李纲,撇撇嘴没有说话,目光最终落到沈默身上。
“现在叛军气焰嚣张,恐怕会骚扰重臣府邸。”沈默也有些按耐不住,要让叛军放任发展,恐怕会危机各府邸。
“无妨,开封府左右巡军司加强府邸安全,他们能派的人并不多。再说,他们现在主要在大内和北内,还顾及不了诸公府邸。”钟离睿是不给大家半点借口。
“不能再等了,叛逆正在围攻玉阳宫,绝不能让娘娘有事。”李纲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话挑明白。
“大人,玉阳宫有虎枪三班,还有侍卫水军的支援,想必现在叛逆会碰的头破血流。”钟离睿淡淡地道。
李纲狠狠地瞪了眼钟离睿,看那一脸不在意的模样,恨不得把这厮踢出去,跟王秀一个模样,不悦地道:“殿帅怎样说的?”
“估计再过半个时辰,王太尉就要过来。”钟离睿毫不在意李纲,坚持这就是不松口。
还有等半个时辰,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