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也放开了,既然潘习一众为他牺牲,那就要好好活下去,当他快步转到皇城东大街,立即就高声喊叫:“百姓听着,大内发生谋反,大长公主发动叛乱,正追杀我等。”
四名侍卫也身穿戎服,他们跟在赵炅身后大喊:“我等护卫太子去见两府,各位拦住追兵。”
东西大街也算是繁华之地,一些较为知名的高档酒楼,还有奢华店铺都在此地,虽说比不得秦淮却也是繁华如斯,入夜后街上的人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人们刚开始是惊讶,随即一阵骚乱,看着凶神恶煞扑来的班直侍卫,却纷纷地闪避,一个壮小伙想要上去阻拦,却被一刀劈倒在地,眼看就活不成了,人群顿时炸锅。
尼玛,哪见过二话不说上来砍人的,这里是行在好不好,你就是官家也不能随意杀人的。
眼看越来越近,对方陆续过来七八人,赵炅身边只有四人,形势越发地不利。
此时,秦桧是如坐针毡,在府邸的厅堂内来回度步,王氏却冷冷地看着他。
“竟然如此莽撞,简直是。。。。。简直是糊涂,他们竟然。。。。。”他得到禀报已经很晚了,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换上了官服,却依然徘徊在家中,没个好主张,不断发着牢骚。
“好了,老汉,你都耽搁一炷香了,再不去恐怕来不及了。”王氏不温不火地道。
“妇道人家,懂个什么。”秦桧没好气地来了句,他真没有跟王氏计较的心思。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官家和大长公主动手了,里面定然还有赵构的影子,可是说是皇室重要人物,对王秀的一次大反击,放到平时他定然毫不犹豫支持王秀,就算已经离心离德,却知道力量对比,傻瓜才用鸡蛋碰石头。
随着,王秀主要力量的北上,赵官家和大长公主的力量,他不认为能怎样成功,加上赵构就两说了,可以说胜负五五之间,形势不明确前,他绝不愿意赶这潭浑水。
“老汉长本事了,想要坐山观虎斗,你可得要看看自己的能耐。”王氏有意没意奚落一句,她是真心希望秦桧重新站队,还要站在王秀的队伍中,此番可是雪中送炭。
“哦,这话怎么说?”秦桧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地看向王氏,他心中的确想置身事外,却隐隐觉得不妥。
“老汉认为自个的宰相,当的可真的舒坦?”王氏见秦桧的犹豫,不免多了些鄙夷。
秦桧咬咬牙,沉声道:“你就问这个?哼。”
王氏看秦桧吃瘪模样,不免好笑起来,调侃地道:“老汉也不容易,当了宰相也是被知会有人谋反,呵呵。”
秦桧的脸更黑了,分明是说自己没有实权,却有偏偏无法反驳。因为,来通报的是请他去缉捕司汇合重臣,而不是首先向他禀报,或是请他来裁决事宜。分明是人家都准备好了,让他去点个卯,增加点人气,简直是羞辱人,就算有意倾向王秀,也不能不照顾面子。
“考虑的怎样了?”王氏不经意地来了句。
秦桧一阵子头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连话也不愿意说。
“看你那样子,也不想想王相公北上,大内忽然发难,两府竟然那么快就汇集,要是没事鬼都不信。”王氏玩味地道。
秦桧有几分不耐烦,沉声道:“我又岂能不知,有蔡易之、沈识之在两府,又有枢密院那几位。。。。。”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忽然睁大眼睛瞪着王氏,失声道:“你是说,王文实早就有了后手,就等着人家发难?”
“算你还不笨。”王氏总算松了口气,又道:“今个,我陪着表姐去玉阳宫,却碰到了蔡大人上奏,钟离学士更是直接入宫陛见,晚上就有了这摊子事,本身就不对劲,我看里面的水很深。”
秦桧双眼眯成一条缝,捻须不语,似乎在思量。
“老汉,我看这事也不能勉强你,毕竟胜负难料,只是话说回来了,既然王相公有所布局,两府也都汇聚了,想必必然有克制的法子,你也不能不出面,一两句话而已。”王氏悠悠地道,她希望秦桧选择站队,却并不认为冒险值得,有时候发话也是某种示好。
秦桧体察王氏意图,真是天下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自家的婆娘还是以大局为重,深深地叹息道:“都到这会了,我还能怎样?”
王氏破颜一笑,剜了眼秦桧道:“你要这样想,王相公早就给你了,还用得着殚思竭虑?”
秦桧一阵牙疼,什么叫早给了,还用得着他殚思竭虑,自己这辈子不靠天不靠地,也走到了这步,看着就跟别人赏赐的一样,真让人憋气,不免道:“有话就说。”
“老汉身为宰相,应该明白子非鱼。”王氏叹了口气不在多说,只是余下无奈叹息。
秦桧眉头紧蹙,抬首紧盯着王氏,目光是相当的惊讶,似乎有许多的不解,却又非常的惊讶,最终化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
赵旉有相当的抱负,也自认才华出众,虽非刑氏嫡出去也是野心勃勃,拿过强攻玉阳宫的艰辛,无外乎要控制皇太后,让自己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