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唠唠叨叨说起来,谢氏一脸地怪异,根本就插不上话,只能任由李寡妇好心地刮噪。
王卿苧含笑告退,找到一脸郁闷地王秀,关切地道:“秀哥儿,有了钱,又有提前的供货,你打算怎样?”
“大姐怎样打算?”王秀摆弄着坛坛罐罐。
王卿苧黛眉微挑,道:“秀哥儿是在考我?”
王秀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算是吧!不然你怎么做王记商铺的大掌柜。”
“大掌柜。”王卿苧眼前一亮,笑道:“还不容易,这一百六十两官银,能折成快一百七十贯钱,抛去今个吃喝的,算算纯利有一百四十贯左右,拿出一百贯去收购黑糖。”
王秀一阵暴汗,真不愧是当掌柜的料,连今天吃喝花费也算进去了,他真服这位老姐了,真细笔扣子,上辈子干财会出身啊!
不过,拿出多余的钱购置更多的黑糖,按照王卿苧的想法,百贯的糖不需要给何老道,自个或自家卖,或提供给其他商铺,对何老道而言是不地道,但生意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地道不地道的,赚钱而已。
何老道给出的价值近二百贯,又不计先给的二两散银,明显地示好,目的在于独家包办。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八百斤白糖物以稀为贵,刘老道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单单三千斤,也能让对方赚的钵满盆溢,就不要说王家翻过的力气钱,对方能挣多少钱了。
一句话,不存在道义上的愧疚,一切都是交易。如果,何老道有魄力提高价钱,继续供给他糖也事无不可。
王卿苧说话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题一转,道:“秀哥儿,午间我去李大娘家,却听到她们娘两拌嘴,好像是有人提亲。”
“提亲,嗯,李大娘倒也算年轻,长的勉强是花容月貌,就不知到花落谁家。”王秀没心没肺地嘟囔,调侃起了李寡妇,他的心思就没放在上面。
王卿苧白了眼王秀,这话要被李寡妇听到,还不把兄弟煽成猪头了,她气恼地道:“看你钻钱眼里了,是说小娘子的媒,不是李大娘。”
“她啊!还有人敢娶她的,还那么小。”王秀噗嗤一笑,仍在心中默默算计。忽然间,感觉有点不对,一下子回过神来,双目圆睁瞪着王卿苧,惊讶地道:“啥,是。怎么可能,是谁?”
王卿苧用看白痴的目光,无奈地瞪了眼王秀,没好气地道:“那可是个绝代的美人胚子,有琴家和李大娘不知积了多少德,才生出这么个美人,在你眼里就成了谁敢娶她。”
王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不是忙着。”
“哎,我看有琴小娘子长吁短叹的,很是不舒心。”王卿苧瞥了眼王秀,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说那县尉也真是,年纪比李大娘还大,竟然也开得了口,真是色胚子一个,这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
王秀心下一紧,没在意王卿苧的高论,心里感觉怪怪的,怪不得为了芝麻绿豆大的破事,县尉亲自登门,原来是老鳏夫柯尔蒙分泌旺盛啊!他脑子里挺乱的,捏了捏鼻子,道:“有点不对,哎,也难为她了。”
“把有琴小娘子的钱,连本带利送过去。”王卿苧玩味地扫了眼王秀,见自己兄弟稍显焦躁的脸,她坏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