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月清浅在玄冰牢里,那生活简直是不忍直视啊!
和小雪团子已经是有的一拼了。总结一下,只有如下两项:
一:吃!二:睡!
月清浅躺在玄冰床上,悠哉悠哉的吃着冰云糕。她刚刚睡了一觉,又做了那个梦。哎,大发慈悲的月清浅偶尔还给趴在床边的雪团子喂上一个。
雪团子就吃不出什么苦涩的味道,她觉得这糕点很甜啊,那有什么苦味哦?
结果,月清浅“梆”的一声给了她一个爆栗,还说她味觉是不是有问题啦?要给她以金针过穴之法治一治。
哎,小主人味觉才有问题吧!哼哼!雪团子很是生气啊!
不过生气归生气,好吃的还是不能放过的!雪球抱着一小块冰云糕,啃得那叫一个起劲儿啊!
月清浅看着不成器的雪团子很是发愁,要是哪一天她被人用什么好吃的给拐跑了,那青丘帝君雪痕定是不会再要她了!你想想,一块糕点就治住了的小雪团,雪痕能放心把青丘狐族交给她?
这青丘好歹也是狐族亿万年的宝地了,传了这么久到雪球这一代,那还不给毁了啊?
到时候,青丘各位狐祖宗们还不从祖坟里跳出来啊?!
哈哈!月清浅每每想到这里就乐不可支啊!
不过,如果青丘的狐祖宗们知道她在这么想,恐怕会跳出来先把她拖到坟里去吧……
月清浅叹口气,翻身想继续睡。她想在梦里梦见师父啊!
可是,现在她每每睡着,就会跑到那个雪地里去。到处都是雪,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的红。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又没有什么血腥的经历,她的童年很血腥吗?
学医、修炼、和师父在一起耕作,并未有什么血腥的事情啊!
月清浅百思不得其解,这十几年来,除了和爹娘之外,她相处的最多的人就是师父了吧?为什么她既不能梦到爹娘,又不能梦到师父呢?
反而老是做一些满目鲜红的梦,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哎,难道她自己身上还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往?亦或是,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闭上眼,月清浅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蹦出来?!还是睡觉吧,睡着就好了。说不定,不经意的时候,她就梦到师父了!
“清浅,又在睡觉啊?”
听到这个声音,月清浅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一脚把床边的雪团子扫到了床里边去。
哈哈,是无香!
只是,她没有发现,一贯的称呼变了。
“无香啊!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吗?”月清浅刚刚睡了一觉,这又在想着吃的了。
“唉。”连木无香无奈的笑了笑,一摇折扇坐了下来,“清浅啊,你再吃可就和她一个样儿了!”连木无香一面说,一面用折扇指了指正窝在床里边儿狂吃的雪团子。
雪团子抬头瞅了瞅正望着她无语的两个人,翻了个白眼,继续吃!
月清浅这次是对她真的无语了,摇摇头扶额道:“算了,就让她吃吧!什么时候嫁不出去了,她就不吃了!”哎,罢了!朽木不可雕啊!不可雕啊!
连木无香忽的正了神色,啪一声合了折扇,皱着眉头道:“倾城,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见到你师父,你可愿一试?”
月清浅一怔,见到师父?
这样奢侈的愿望,真的有办法能实现吗?
“真的吗?真的……”月清浅猛烈地摇晃着连木无香的肩膀,只要能见到师父,哪怕只是一眼,她愿意用一生去交换。
看着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的月清浅,连木无香嘴角竟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就像毒蝎微弯了那邪恶的蝎尾一般。
手掌轻轻抚摸着月清浅的紫色长发,就像丝绸一般华丽而柔软的长发。
“真的,你可以见到你的师父。”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水一样。
月清浅终于哭够了,抬起头来轻轻啜泣着拭去了眼角面颊的泪水,抽抽嗒嗒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无香,弄湿你的衣裳了。你说的,是什么办法啊?”
其实,无论是什么办法她都愿意一试。
就像白姐姐一样,有个盼头,终究比没有来得好。虽然,这样也是将疼痛无限延期,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啊。又何谈那些遥远的疼痛呢?
连木无香微微一笑,青玉眸子里有流光闪过。替她拭了拭还未擦干的泪水,低首自袖间小心翼翼取出个锦花描金蓝釉瓷瓶。
“就靠这个了。”连木无香笑得温软无害,将瓷瓶放在月清浅手中。
瓷瓶虽很小,只有拇指大小吧,但是做工却是极其精致的。不论是瓷瓶的描金花绘,或是胚胎、包浆,都无一不是出自天界最好的工匠之手。
这一个小小的瓷瓶,只怕也是耗费了工匠不少心血吧。单从这瓷瓶看来,便知晓这瓶中之物定非凡品。
“这是什么啊?”月清浅虽然很想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