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呆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啊白姐姐,差别不是一般的大。”月清浅机械式的咬着手中的冰云糕,呆滞的答道。原来“爱”这个字,就是这个样子吗?
爱一个人,就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一些东西吗?那为什么刘筲卿放弃了,却并未得到他想要的呢?这便是爱里的不公吧。
付出,却不能得到。得到,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更是有人,明明爱着,却只能藏着。就像,她一般。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够巧妙地度过这一生?(作者注释)
“清浅,你吃饱了吗?怎么不吃了?”白绫见月清浅手里拿着个糕点,却在那里发起了呆,不由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哦。”月清浅回过神来,将手中最后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擦了擦手,嘿嘿一笑道:“我吃饱了白姐姐。”
“嗯。”白绫点点头,暖暖一笑。“饱了?喝点茶水吧。”一边倒茶,一边笑着。白绫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关在这玄冰牢中的人能这样开心。
接过白绫递来的茶,月清浅捧起喝了一口,抬手道:“白姐姐,当年是谁将溺抓上这天界来的?又是谁让你与刘公子分开的啊?”月清浅狠狠想着,这些人真可恶!两个人明明相爱着,却要硬生生的拆散。
棒打鸳鸯,太可恶了!
白绫微微一顿,执起玄冰杯缓缓抿了一口,才道:“是你师父,上隐神君百里衍之。”
什么?
月清浅猛的睁圆了杏眼,百里衍之这四个字,惊得她差点翻了手中的茶盏。
是……是师父?是师父!
师父,他怎么会?
月清浅有些不相信。可是,白绫根本没有理由去骗她。是啊,天规森严。怎么会容忍天界星君与一介凡夫相爱呢?
那么,她和师父……
她需要穷尽一生来隐藏的秘密,就是她的爱。
她明白,从她爱上他那一刻起,这一段不为人所接受的爱,就要像银针沉入大海一般,永远不再浮出水面。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
“白姐姐,你恨我师父吗?”应该是恨的吧。月清浅这样想着,相爱却不能相守,谁不很呢?
“呵呵。”白绫嗤笑一声,恨吗?千万年了,还有恨吗?即使恨,她该恨的也不是一个人吧。“不恨了。”白绫这样说道,她不恨了。
真的,不恨了吗?
她不知道。
白绫苦涩一笑,至少,现在已不恨了。
那是,恨过了,对吗?月清浅摇摇头,不去胡思乱想。“白姐姐,对不起……”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月清浅还是道了个歉。
“呵呵。”白绫忽的就一弯嘴角笑了开来,让月清浅有些不知所措。“傻丫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道歉做什么?”
额……月清浅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想说,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算了,还是别说了!
——凡界·弱水湖·弱水殿——
盘坐在蒲团上的淳于素终于睁开了眼,一抹寒光迸射而出。
可恶!
猛地一拂手,指尖蔻丹如血,殿中的瓷瓶顿时化为飞灰。
她百里月居然为了一个黄毛丫头伤她,枉她们万年来的姐妹交情!又假惺惺的给她紫莲丹,哼!她打她一巴掌再给她颗糖,看她心中是何种滋味!
此仇不报,她淳于素誓不为人!还有那丫头,我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淳于素现在是水面位执掌仙,一直是被天界淳于家族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口中又怕化了。
所以她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自是要好好讨回来。
淳于素恨恨笑着,眼中寒光让人冷汗津津。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殿后房中,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妖艳的面孔,百里月心中更是自傲。
也只有她这般的美貌,这般的荣耀,才能配得上百里衍之那样耀眼的人了吧。
哈哈,月清浅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百里衍之身边,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一点一点的,淳于素仔仔细细地涂抹着指尖的蔻丹,笑得妖娆万千。
盘算着,她的复仇之路。
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角落里的一个锦花描金蓝釉瓷瓶。眼中,顿时一亮。
哼!
冷笑一声,淳于素耐心的涂好最后一点蔻丹。闪身,消失在了房中。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角落里华丽的锦花描金蓝釉瓷瓶……
——银河·玄冰之牢——
月清浅百无聊赖的吃着冰云糕,这几日,每日白姐姐都会送来三餐吃食。无香偶尔也会来,和她们一起吃东西。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就是简单了些、小了些、冷了些、还没有自由,而且……见不到师父……
如果不说这些,还是挺好的。又不用她做饭,也不用她打理菜园子、打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