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有点疼,忍着点!”高树远温柔一笑,仿佛一抹阳光,驱散了夏依姗心中的焦虑,手起刀落,脚腕处已经被精致的刀子划出了一道半寸长的口子。
“唔。”夏依姗惊奇的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长在小腿上的脚腕,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仅仅一凉,暗红色的鲜血已经流出。
“把淤血放出来,好的快。”高树远一边将淤血接入一个罐子中,一边解释着。
“嗯。”夏依姗对于男子,已经有了一些信任,乖巧的应了一声。
当伤口中流出的血液渐渐变为鲜红后,高树远从一个蓝色的小罐子中倒出一些液体,然后在伤口处揉搓了几下,伤口竟然奇迹的不再出血。
“嘎巴。”高树远趁着夏依姗不注意,两手一前一后的握着脚掌一搓,骨头扭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啊!”夏依姗疼的一声惨叫。
熟练的用纱布将伤口包好,高树远淡淡一笑:“好了,接下来治你的额头。”
夏依姗心头一颤,张着小嘴问道:“你什么都能治?”
“差不多吧,要说我最拿手的么……”高树远略微一顿。
“什么?”
“专治各种女孩的不孕不育。”高树远嘿嘿一笑。
“呸,没正形。”夏依珊啐了一口。
开了两句玩笑,高树远不再言语,将白皙的脸庞凑到夏依姗的额头处,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看。
夏依姗嗅着面前男子身上的气味,脸颊绯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男子接触。
“想不到,这么好闻。”夏依姗心底突兀的冒出一句,随后在心中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骂道:“贱!”
高树远对于额头上的外伤更加的手到擒来,仅仅2分钟不到,伤口已经被他清洗了一遍,并用纱布包扎上了。
“好了,去里面睡吧。”
“那个……不做了?”
高树远闻言,嘴角一勾:“就你这熊样,做也做不舒服,以后再说吧。”
“额……”夏依姗讪讪一笑,挪动身子,到了木床的最里面,然后抽出被子,和衣而睡。
高树远从床底搬出一个木箱子,将身上的钱全部装了进去,满意的一笑,这才脱掉上衣,准备上床。
忽然,急促的敲门声将刚刚躺下的高树远从床上拉了起来。
“树远,在家吗?树远,救救我家小宝儿!”一道焦急的声音隔着院墙飘进屋中。
伴随着敲门声与叫门声传来的,是婴孩的啼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刺耳。
“来啦。”高树远叹息一声,匆忙穿上鞋子,转头将大木床前的一道布帘拉上,将屋子隔成了两个空间。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往返在院中,婴孩的啼哭声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
三道清晰的脚步声从院子里跨到了屋中。
而随着三人进入屋中,屋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如坠冰窖。
“树远大侄子,这么晚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小宝他突然大半夜的哭,怎么也不好,你看看到底咋回事?”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出。
“来,让我瞅瞅,小宝儿乖。”高树远的轻柔的声音从“外屋”中传出。
夏依姗被这么一闹,原本浓浓的睡意荡然无存,索性坐了起来,从布帘露出的一个破洞中,观察着外面的场景。
只见一个乡下老妇人正抱着一个只有一两岁大的男童,站在高树远的面前,男童显得暴躁不安,不断的在老妇人的怀中翻滚折腾,沙哑的哭声,听着让人心酸。
高树远在灯光下扒开男童的眼眸看了看之后,眉头微皱,生涩绕口的话语从嘴中传出,不像是普通话,也不像方言,却是如同咒语一般。
男童听到高树远念动的奇怪话语,挣扎的更加凶狠,小胳膊的皮肉中似乎有着黑线在游走,带动得男童的皮肤都是犹如波浪翻滚,看上去异常狰狞。
“唉,执迷不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高树远一声叹息,手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古色古香的犹如银针一般的木枝,一边继续念动咒语,一边飞快的将木针cha入了男童的臂膀之中。
“啊!”一声不是孩童应该有的凄厉叫声自男童的口中喊出,男童的双目中猛然射出一道森然的黑光,看得夏依姗娇躯一震。
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再次凝神看去,男童雪白的小胳膊随着木针的转动,黑线扭曲着向木针靠拢,最后化为一团黑气,黑气渐渐收缩,仿佛被木针吸收一般,而木针的颜色,却慢慢变成了黑色。
高树远闪电般的将木针抽出,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老妇人,手中神奇的燃起一团幽兰色的火焰,瞬间将木针燃烧殆尽,当木针彻彻底底的消散在空气中时,屋内的温度再次回暖,变得正常。
高树远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伸手抚摸了一下面容平静,渐渐睡沉的男童,淡淡的道:“张大妈,回去吧,小宝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