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郁闷的呆坐在地板上,他根本本没能想到父亲和真一道长竟然能听到了什么动静,从自己的房间一直追寻了过来,面对着这一片狼藉的房间,父亲惊讶的问:“罗昊,这是怎么啦?”
罗昊骇异地说不出话来,双手抱着脑袋,父亲继续问:“是你惹那小丫头生气了?哎,她人呢?”真一碰了碰罗正普说:“我说老罗啊,你来年痴呆吧?他能怎样?人家说走就走了不是。”
罗昊愤愤的说:“我马上就回京,再也不过问她的事儿啦,存此言立誓,再掺和她的事。我就不是人,我去找宋清、秦始皇他们说说清楚,太过火了。”
“回来!”真一对着冲动的罗昊吼道:“你忘了?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你瞎找他们干什么?这小妮子一贯都是这么横,野蛮的黄毛丫头,去就去了吧,谁能拿他怎样?”
罗正普接着话茬,说:“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子,动不动就发誓撒气,这象有责任有担当的爷们吗?安儿是我们认识的孩子,能撒手不管不问吗?”
“是啊,爸,我是急蒙头了,她一个人出去出了事怎么办?”罗昊精神恍恍惚惚的。真一笑了起来,安慰他说:“你是说她一个人出了事怎么办?别忘了,她这个人是星际混血儿,她会怕谁?你是不是执意要去做护花使者呀?省省吧,没准她还要保护你呢。”
“哦。是我急糊涂了。”罗昊点点头。罗正普一听忍不住插话说:“真一,你这个死牛鼻子老道,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儿子曾是特种兵,现在也是老总,不是你所想的刘禅的样儿,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担心安儿自己出事,他是在担心安儿这妮子出去惹事儿呢,明白不?死道士。”
真一慌忙稽首行礼,道:“罪过,罪过,父子兵来对付我道士,这不是欺负人嘛?”说到这儿,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都笑了。
罗昊忙回答:“好了,好了,我冷静下来了,你们两老就别担心了。我们明天就去找她,会处理好的。”
夜色深沉,在西安的学院区、城乡结合部,一辆宝马越野车在风驰电掣地狂奔,坐在车后面的年轻的女孩,一脸的木讷,整个人像时丢失了灵魂的躯壳,几分钟前的惊魂一幕令她的理智碎了一地,她是西安交大的一名学生,她从盛产西北美女的米脂县而来,打小到那儿,那儿就称她为花儿,什么村花、班花、校花,今夜的同学聚会,他本来可以在众星捧月中被呵护回校的,可她竟然神差鬼使的······
现在,她只能本能地不时拿眼瞟一眼外面,她的心彻底的干涸了,深夜的闹市不再繁华,连行人也渐渐的稀少起来,更别说有巡逻的警车了,她彻底的绝望了,眼瞅着车渐渐的离开这个超级大城市,开向充满未知的危机四伏的荒野,她的全身在不住的颤抖。她的手机已经不在身上,已经落入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光头胖子的手里,她隐隐的感到肋下尖刀在狠狠地抵近自己,只要自己稍一用力反抗,就会肉破血流,那个兽一样冷血的声音在铁板一样的命令:“别出声,要不马上就要你的小命······”
车在飞驰,渐渐地高楼再变矮变希,灯火也渐渐的阑珊起来,失望也在转变为绝望,她潮水一样的涌上许多的念头,她想到了同学、父母······她在心底杜鹃啼血一样的在呼喊:妈妈。爸爸,你的女儿就这样贸然上了陌生人的车。妈妈。女儿。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光头胖子被弹了起来,一头撞在前座上。少女发出一声惊骇的尖叫,她感到肋下一疼马上就麻木了,接着,血微微的渗出了衣服。
光头胖子凶狠地问司机:“洋芋蛋蛋,怎么啦?你抽哪门子风?”
司机咧咧嘴,咧咧满是大胡子的嘴巴,说:“哥,又有货送上门来了,瞧瞧,绝对的好货,今夜咱哥俩好事成双,桃花开满了一圆子,说好了,一人一个,天天有新娘,爷爷做新郎啊,嗨嗨······”
光头胖子怒骂了一句:“你妈个球,”同时观察外面,这已经是远郊了,乡间路,没有路灯,没有电子眼,只是在车灯中,有另一个绝色的少女在愣愣地站着,她伸着手,在做着一个拦车的优雅手势,她正是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