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王晓刚互相会心的看了一眼,不由得由衷的笑了,望着这位凛凛然大气度的汉子,两个人的内心说实话,打心眼里都有一种极其佩服的温馨。李德对着铁男一挥手说:“带下去······”
“等等······”渡边铁男突然大叫一声,令所有的人一愣,李德质问:“你要干什么?”
铁男挣扎了一下,说:“请你们放开我,只一会儿,我走不掉的。”
李德顿了顿,做了个手势,两个挟持他的警察松开了手,站在旁边警戒着。渡边铁男对着秦始皇深深的一鞠躬,然后对李德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带我走吧。”
于是,他被带了下去,直奔开过来的警车。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汉子冷峻的脸庞,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等到警车开动,他才转身向李德、王晓刚欠身一拱手,不再言语,大踏步而去。
“哎,那个皇上,”李德不无调侃的说:“你现在要去哪里?”
“从何而来,该回何处。”一个不冷不热的干脆回答。
“你现在不适合离开这儿吧?”李德疑虑的问。
“我帮你们抓到间谍,你们不会不让我走吧?”
李德听了,霎时语塞,正要解释,秦始皇又咄咄逼人地说:“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走,是否是要羁押我?”
王晓刚听了,哑然失笑,接着解释道:“我们没有说不让你走,用不着这么激动吧,李局意思是说你这样的状况,还自称是秦始皇。当然啦,在日谍面前怎么说也无妨,是不是你处于神志不清醒的状态啊,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不要多心。”
“如果是这样,那就多谢了,其实也大可不必,我若是神智昏聩,怎么能一路追踪日谍到这里,怎么能献计抓到日谍?承蒙挂念,也谢了,我真的有事先告辞。”秦始皇说。
“且慢,”李德往前一步,低沉的说:“请你配合一下,因为工作的需要,我们应该走走正常的程序,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吧。”
“我没有身份证,我说过我是秦始皇,复活的大秦皇帝,经历了两千年回归。我是中国人,回来不回华夏故土,你让我去哪儿?”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李德的双眼紧紧盯着秦始皇的脸,脸上的神色骤然严肃,秦始皇的双眼眯起,烟波迷离,喃喃的说:“说到底你还是不让我走啊······”他突然双目一绽,两道厉光迸射而出:“你可以羁押我,但是,你告诉我身犯何罪?是依据何法何典?”
“李局······”王晓刚忙站在他们中间,笑着对秦始皇说:“别误会,你帮我们抓到敌谍······”
“抓到敌谍,是每个国家,每个国人的义务,我不是在帮你们俩。”他打断晓刚的话头。晓刚点头,接着说:“是啊,是啊,所以只有功劳,没有罪,我们可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李局这么做的出发点,只是关心你罢了。”
秦始皇刚毅地一挥手,说:“我知道我该是谁,该做什么,但是,我不屑于说我是身份证弄掉了,扯谎说是咸阳,或是临潼的生意人。我是秦始皇,信与不信,也是秦始皇,经历两千年复活回来的皇帝,此事为天下先,前无古人之例证,也暂时没有法律可循,我要是说出是谁复活了我和其他的详情,不是你们两位能解决得了,除了对社会造成冲击,伦理出现麻烦,没有一点益处,当然,我会对现代人有个交代,不是现在,而是时机成熟时。现在我既无罪,还有功,那么起码我能先走了,顺便说一句,男儿赴国,天经地义,你我都一样,没说的,告辞!”说完,他环顾便衣警队一眼,放开大步,走了。
李德看了王晓刚一眼,晓刚拉了他一把,说:“李局,送他走吧。”他两不由得一挺身,肃然一个军礼,一直目送他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峰回路转,再也瞧不见了,才回头大声命令:“收队······”
一阵雷电穿透窗户,子夜,真一被这一道雪白的电光惊醒,雷声如同万马奔腾从天穹滚过,他的心“砰砰”直跳,心悸不已,他断定自己感却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是的,他开始谛听,一种神秘的使命使他必须出去,他预感到了什么,是一种重力场的莅临,是魔鬼的蹄印吗?好像还有更多的什么。他穿好道袍,打开手电,向门外的风雨冲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犹豫徘徊一阵后,关掉手电筒,摸着黑蹑手蹑脚的穿过黑洞洞的门廊走了过去。远处,滂沱大雨中,一个高高的台观映入眼帘,那是他很熟悉的五祚台。一瞬间,一个闪电霹雳惊天动地隆隆而来,
“啊······”他死死掩住自己的嘴巴,但还是失口发出声来,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