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古道,罗昊、安儿、真一三个人开着车,且开且停,一路追寻,一路问讯。随着信息的累加,他们把目标锁定了咸阳、锁定了这家肯德基店。当他们终于挤进店里时,他们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梳理一下这些纷纷扰扰的议论,他们很快明白了:秦始皇刚来这儿,而且,不多久才离去,以至于追不到了。
在他们的苦苦追寻中,一天、两天······一眨眼五天过去了。他们三个开着车,几乎找遍了咸阳市的市区和城乡结合部,最后,真一说:“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现在恍然人间蒸发了。好在我在他的复活程序里设置了自毁编程,万一不行,我就启动自毁程序,让他自行消失吧。”
“不,不可以,”罗昊大声说:“为什么这样?你穷一生的精力,做出来的科研成果,竟然就让他自毁,道长你太随便了吧。再说,他一旦回归、重生,就应该有生存权,你有什么资格剥脱他?这样,道德不容,法理不许。”
真一听到这儿,吓得出了一声冷汗,犯了踌躇,久久沉吟不语,站在一旁的安儿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说:“道长,你别急,秦始皇爹爹也没犯什么错,他那么大个人,都几千岁了,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事不好;他现在好好的活着,说不准也在找我们咧。”
真一和罗昊一听乐了,一齐笑了,真一的心里也舒缓了不少,真好比乌云满天,突见阳光灿烂,忍不住爱怜的看了她一眼,说:“这小妮子,嘴巴甜,活脱脱是个嘁嘁喳喳的小喜鹊,这会,我心情真是雨过天晴哪,心情好多了。只是我们老在咸阳瞎转悠,也没有什么效果,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
罗昊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才说:“依始皇的睿智,他什么事想不到?现在,他穿着一身皇帝行头到处跑,要多扎眼有多扎眼,要是我一等明白过来,肯定入乡随俗,找个地方脱了它。”
真一忙说:“那可不一定,他那个时代的人,思想观念可不一样,冕冠冕服可以脱,但中国古人传统束发,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门槛,他会轻易地改过来?明末清初,汉人曾是以死相抗的。”
安儿盯着真一,噗嗤乐了,说:“道长伯伯,那你们道士还不是束发吗?活古人呢,说不准他和你们一样的。”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们两个,两人仿佛恍然大悟,罗好说:“对呀,找道观,一是他看着道士们亲切,不管怎么说,像是同类;而是他就笃信真人方士。想想,他是何等明白的人啊,他肯定把事儿想得面面俱到,我这就用电脑搜搜咸阳附近的所有道观。”罗昊说完就要动手,安儿又接上话茬:“不如回去得了,真一伯伯的家也是道观,始皇爹爹,难道不明白是谁让他活过来的,他一定会回去问问你,自己还有那些个注意事项什么的。”
真一猛的一拊掌,说:“对,就这么办,罗昊,开动车子,我们马上回终南山楼台观。”他说完,这一行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发动了车,向终南山开去。
“咿呀······“当他们缓缓推开真一的山房的双扉时,月色中,房内阒然无声,一切淹没在没点灯烛的昏昧之中,当真一打开灯时,眼前的一幕,令他们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