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细碎地游走在金霖的眉睫处,他的眼睑轻轻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用手遮住刺眼的光芒,问道:“这里——是哪?”
“金霖!”云启叫着,“你没事吧。”
金霖挣扎着,仿佛不能呼吸一般,他艰难地说道:“还好,只是脑袋沉沉的。”
“没事就好。”崇明回道,心底的大石头总算落在了地上。
“那我们继续前进。”金霖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头,随后振作精神,向前走着。
谁也不知道他那个梦境里后来究竟出现或者发生过什么,甚至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梦境竟然会影响到以后他的一切。
想快点告别红色妖姬一般的刺荆的金霖早早地便离开了,只是云启还磨磨蹭蹭的,呆了一会才离开,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中心那座宫殿般的建筑物就是那个帝的宫殿了,在后院的地下室里,就是关押我们的地方。”崇明说,“穿过宫殿,处于宫殿东北方的那座十字架形状的高塔应该是为了举行某种仪式而建立的,我想帝大概就在那座塔里。”
“那我们去地下室吧。”云启说。
“嗯!”崇明点点头。
正当云启和崇明商量如何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金霖已经冲到了那个宫殿的后门了,气得云启牙牙痒,这么冲动不要命啦!
因为闯入者的出现,宫殿的守卫抵御着,不过只是一些术法能力很弱的人,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非常有震撼力的部队,金霖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打倒在地,等云启和崇明赶过来的时候,守卫们已经全部横七竖八地躺下了。
“你们去救那个人,我攻过去,等会正厅见。”说罢,金霖便穿过后院,向宫殿里跑去,留下郁闷的崇明和云启。
崇明很想叫住他,因为自己并没有要求他们打败帝,只是仅仅救人而已,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咽了下去,如果说一个人没有私心怕是任何人都无法相信的,只是如果金霖此去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或许到死,崇明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是金霖已经跑远了,想要说什么都已经略显苍白,只能祈祷一切都能好过来,没有牺牲,至少,只牺牲自己一人。
“趁现在,我们走吧。”云启对崇明说道,随即离开隐藏身体的树木,朝后院跑去。
崇明在前带着路,到了后院的某一处隐秘的地方,那块地皮上,绿色的小草波光闪闪,像是一小块碧绿的水潭一般,崇明指尖轻轻触碰水潭一般的小草的中央,波光粼粼,涟漪一层层荡开,只见草坪一层一层向下坠落,形成一阶阶梯阶,连通着地底。
“皇!有闯入者!”一个守卫半跪着向上方王座上慵懒的男人报告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男人缓慢地说道,声音有磁性地在整个屋内荡漾,带着兜帽的头缓缓抬起,露出在阴影里栗色的眼睛,玩弄着手指,“那孩子还真是有力气,我想这回该好好陪他们玩玩了。”
“可是——”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却射来平静却带着威慑力的眼神,地上的那个侍卫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抽搐了一阵便再也不动了,随后一点点腐烂,皮肤在空气里散着刺鼻的气息,然后一点点消失,最后只剩下身体那一件也被腐烂得差不多的衣服,静静地贴在地面上。男人又慵懒地动动身子,轻柔地说道:“棋子,不配有发言权。”
“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啊。”一个女性的声音轻盈地说道,身影缓缓穿过纱帘,娉娉婷婷,袅娜多姿,粉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随意却庄重的髻,脸庞隐在第二层纱帘后面,朦胧婉约,甚是动人。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看也没看地说。
“这样子对女性说话可是很过分的哦。”女人说道。
男人走到纱帘的地方,挑起女人的下巴,轻轻朝女人的嘴唇吐着热气:“你需要吗。”
“你说呢?”女人顺势倚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手在男人胸肌处画着圈,“看来需要我出马了,你说你要怎么回报我啊。”
“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啊。”男人戏谑地盯着女子粉色的瞳眸调侃道。
女人送上柔软的双唇,在男人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妖媚地说道:“你知道的,我想你娶我。”
女人拂过纱帘,从男人的胸膛恋恋不舍地站起,轻盈地离开了。男人转过身,兜帽遮住眼睛,他从衣服的兜里拿出白纱一样的手绢,擦了擦嘴唇,随后那轻柔的纱绸化成了白色的巾沫,飘落在地上,他弯了弯唇角,自言自语道:“只怕你消受不起了。”
地下监狱
黑暗,一望无际,寂静,空旷无音,唯一存在的一点点躁动,是云启和崇明彼此衣服的摩擦声,和云启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清脆的声音。
“这里怎么这么黑,连灯都没有一盏。”云启有些不满地说道。
“穿过这里就可以看见光了,地牢就在前面。”崇明说道,相比之下,崇明已经习惯这里的黑暗了,再怎么说他也是逃过几次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