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终于将王氏父子送走了,看着他们两人肉痛的样子自己就挺开心。
既然想要算计我,就要有承受我的怒火的觉悟。虽然太原王家是个千年华族,可是如今这个社会上没有强力的军队的保护,他们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虽然王重荣能够保护他们一时,可是并不能保证他们一族长久的富贵。
一个家族要传承久远,不能只靠一个人的支撑。王铎被杀让他们看到了恐慌。所以他们才趁着这个机会从各处的将领中寻找合适的人合作。
许阳心中冷笑,此刻与他们相互合作乃是无可奈何之举,他现在手中无兵无将。仅有的一千士兵全是帮助朱瑄训练所成,他只是借过来用一用。事后定要将他们还回郓州的。向来有借有还的他还做不出来赖账的事情。
尤其他知道天平军此刻也是没有多少精兵,这一千士兵算是留给朱瑾和朱瑄兄弟精兵的种子。
所以他现在想要借助王家的力量控制住魏州,然后进一步的控制魏博镇。而后徐徐发展,总有一天能够雄霸一方。
送走王氏父子的许阳,在屋子里小憩片刻,然后让人带着自己前去魏州的库房查看。
魏州乃是雄州,下辖十县。天宝年间有户十万一千五百九十六户,人口一百一十万人。当时应当是一个极为繁华的所在,只是此时经过几次战乱。人口迅速下降,城中人流已然下降大半,再不见当时人流如织的场面。
触目所见皆是死气沉沉的场景。百业凋零,行人面带愁苦之色。几个卖零散东西的小贩有气无力的在路边吆喝着。
许阳和纪宁缓步走在魏州城的街头,看到这些景象心中不禁连连叹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几千年来,苦难一直都紧紧跟随着中华民族的老百姓。
若是和平年代还能落的个安稳,战乱之时只能流离失所。四处逃避战乱。因为他们无力反抗,便只能在这乱世中到处逃亡。
许阳脸色变的凝重,边走心头边思考今后该如何去做,才能让百姓过上好点的日子?
至少他的治下,百姓应该能够过上一个衣食温饱的日子,才算合格。只是这些话说的简单,真想做到却是极其困难。
几人没有注意到许阳的脸色,只是机械的跟随在他的身后向魏州城的常平仓走去。
常平仓中此刻只有一个小吏看门,看到有人来到,大声吆喝道:“国家仓库重地,闲人不得入内。走开走开。”
纪宁走上前去抓住那人的手,右手悄悄的塞了一锭小小的银子给他。那人不懂声色的用手捏一捏小小的银锭,满脸堆笑的说:“这位公子,实在是个灵透人。我们这些苦命的巡查士兵最是贫苦。公子今天来所谓何事?小的但有所知定会如实相告。”
纪宁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这位公子是许阳许将军,今天过来是想看看仓库之中还有多少粮草。他心中做个大概的了解,准备安排以后的事情。”
那小吏听后,全身一直抖动不已。许阳三场大战以少胜多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魏州。他的大名在魏州城中早就传的人人皆知。只是对于这些人来说许阳也算是云端般的人物,他们轻易见不到罢了。
今天一个小小的胥吏终于见到了许阳,可惜自己刚才在他面前收了一锭贿赂。可怜自己这贪财的手,怎么就管不住自己。
他疾走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许阳面前,痛哭流涕道:“将军饶恕小的,小的有眼无珠竟然敲诈将军。”
许阳伸手把他拉起来,说道:“无妨,无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你只是贪点财,只要没有别的纰漏不算什么大的过失。”
许阳说话的表情热情而不做作,语气之中透露这一股真诚。纪宁在旁边符合着说道:“这位兄弟不必如此不安,许将军生财有道,不会介意别人赚点小便宜的。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做生意的正道。”
许阳面色不豫,纪宁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以为还是在让他扮作行商呢。纪宁知道自己失言,偷偷的伸出舌头扮个鬼脸。
许阳和气的对那小吏说道:“小兄弟姓甚名谁?在这仓库中多长时间?”
“小的姓刘名斌,在这魏州城的仓库看管已有两年多的时间。现在担任魏州城中库管一职。魏州城的张仓曹是我的舅舅。”那小吏轻声回到。
许阳轻声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前面带路,自己与纪宁跟在后面仔细观察。
那刘斌倒是一个机灵人,他带着许阳在仓库中挨个查看。同时找了一个仓库看守的士兵前去给仓曹张洪去报信,让他速速前来回话。
许阳仔细查看,仓库中粮食多时高粱、小米等粗糙的粮食。小麦、大米所见不多。看得许阳不住摇头,这些粗粮让牲口吃还是不错的粮食。可是如果让人长期吃,时间一长可是要营养不良。只是这些个时代中粮食产量本来就少,最近几年饱经战乱,人民流离失所。没有多少人能够安心种地,所以粮食也是越来越少了。
没过多久,从仓库敞开的大门外面气喘嘘嘘的跑进来一个矮胖的人。那人身穿一袭绿色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