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岁月如梭,韶光易逝。日子总是像从指尖流过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悔恨和悲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却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延和市的长生巷是一条历史悠久的老街,两边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灰墙白瓦,而地上埔的还是以前遗留下来的青石板路。这里巷道不宽,车辆不通。巷中商铺不多,行人也少,整个巷子看起来幽静安宁。
在这个大搞开发的年代,位置不错的长生巷还能保持着旧时的风格实属不易。传言巷子里住了些政府的高官,所以这里一直没有划进拆迁的范围内去。也有传言说,政府有意把这长生巷做成一个文化历史长廊。众说纷纭,不知真假,但总算让长生巷保存了下来。
今天在长生巷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家医馆开张了。没有鞭炮、没有花篮、没有宾客、没有开张仪式。只有左邻右舍的几户人家,知道今天这里有家名为缘督的医馆开张了。
医馆的主人也是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一连过去了好些天,邻居们都没有看到医馆有客人上门,也没见到主人出门招揽客人。大家都认为这人性格孤僻,而且把医馆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肯定是难以维持下去的。
傍晚时长生巷中来了个女人,引得两旁的人不停探头眺望。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披肩的长发,尽显年轻。弯弯的柳叶眉下一泓秋水般的眼睛,感觉要滴出水来。轻皱的鼻头,小巧的嘴巴,极尽诱/惑。
这个年轻的女人一副运动休闲的打扮,手持着一个单反相机,东拍拍,西照照。她一会儿对着微风轻吹着的墙内伸出来的树枝,一会儿对着青石板缝中冒头的小草,一会儿对着巷中嬉戏玩耍的小孩。她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就来到了缘督医馆门前。
年轻女人在医馆门前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门口的横幅上写着:缘督为经。左边对联上写着: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右边写着:可以养亲可以尽年。她看后轻轻喃道:
“进去看看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年轻女人进去一下,发现墙上有个牌子上写着:专治疑难杂症,未见成效分文不取。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每日仅限十人。再看屋内的摆设,不太像个一般的中医馆。没有抽屉层层的大架子,没有称量药材的小小手秤。只是摆了张貌似看诊台的老式桌子和几张茶几,以及靠墙的几个大柜子。
“好大的口气啊。什么都没有啊!”
她显得有些失望,正要扭头出门。这时从里间背负双手走出来一个满脸漠然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是因为他的脸看起来还比较年轻,但是他的头发却全白了。她看着这个奇特两种不同气质的男人,忽然有了兴趣。
“喂!你是这个医馆的老板?”
“是的。”
这个男人好像有些冷谈。
“你这招牌上写的专治疑难杂症,没效果不要钱。是真的吗?”
年轻女人指着墙上的字问老板。
“是的。治不好不要钱,治好以后再给钱。小姐你是我这医馆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如果你要看看的话,我可以分文不取。”
都说中医越老越好,而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口气却不小。
“真的吗?你不是骗子吗?你叫什么啊?”
她有些不相信,这年头骗子满街跑,“大师”不如狗。
“我姓于。”
“我叫张筠。你告诉人家名字就要说全名嘛。”
“于扬。”
原来开这个医馆的就是于扬。五年刑期过去了,他从监狱里出来已经有几个月了。在这五年里王晓婉的妈妈又去找过他一次,严词逼问他女儿去了哪里,这让夜夜痛心的于扬更是悲痛万分。刘成也去找过他一次,知道了于扬给他的钱是从银行里偷出来的,好友也是因为这样才进的监狱,刘成唏嘘不已,承诺一定会还钱给于扬。
上善如水,故几于道。在这五年里,于扬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拼命修炼自己的能力。他的水能力突飞猛进,而且无意中发现了他的水能对于人体还有一些神奇的医疗效果。
在狱中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是狱中的两个犯人私下里大打出手之后。于扬对其中一位同囚室的狱友心生怜悯,他化水包裹了那位汪姓狱友的重伤之处。原本是想用水来帮他清洗一下伤口,却意外地发现伤口在一夜之间居然不药而愈了。在那之后于扬多次试验自己的水能,发现对于各种病症都有些神奇的效果。自那以后,于扬时常从监狱间溜出来,溜进中医图书馆学习中医知识,全心身地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只有这样对王晓婉的痛和对小马的恨才没有吞噬他,让他依然可以坚韧地活下去。
于扬出狱回家后,父母是高兴万分。但是以往熟识的、不熟识的人的异样眼光,邻居的、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一些亲戚、朋友的刻意回避,此些种种都让于扬心中五味杂陈。
有一天他在街上闲逛的时候,路遇一个突发心肌梗塞的老人。于扬双手渗水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