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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和梅雪从公安局出来以后,于正安慰着不停哭哭啼啼的梅雪。知道儿子犯罪判刑的事实无法改变以后,俩人决定去找人,找律师去交涉斡旋一下,设法减轻一点于扬的刑期。
两个一辈子善良正直的普通人,现在居然惹上官司。他们通过亲戚找了个律师。律师跟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是,赃款还有二十万没有追回,如果补上全部的赃款的话可能轻判。
最后老两口把大半辈子的积蓄,都交还了银行。最终法院判了于扬五年刑期,在南雨市第一监狱服刑。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小马早已跟南雨市的领导打过招呼,对于于扬的案件,只判五年。
常说法律不外乎人情,但是普通人的意愿却是不可能撼动它的。而且抢银行是非常重的罪行,也许只有在从上而下的强权面前才会酌情。
今天是于扬来到南雨市第一监狱的第一天。他光着头身穿囚服又一次坐在了父母的对面。
“儿子,不要怕。五年一下就过去了。你还年轻,在这里好好听话。争取早点出来。”
母亲梅雪的情绪比起上一次稍微稳定了一些。她强作镇定安慰着于扬。
“儿子,这次是你爸到处跑,到处找人。你看他人都老了一圈了。”
于扬看着父亲严肃的脸上再没有了一贯的波澜不惊,而是憔悴中带着关切。
“爸。妈。我让你们操心了。我对不起你们。”
“你啊你,记住在里面不要与人相争,遇事多动脑子。吃了这一次亏以后就要记住。”
于正看着儿子如今的样子,忍不住嘱咐着。
“儿子,记得一定要好好吃饭。如果里面的东西不好吃,妈妈到时候给你来送好吃的。”
梅雪看着儿子瘦弱的身板,担心监狱的伙食不好。
“于扬,有人来找!”
就在三个人正聊着的时候,狱警从外面带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男的高额阔面,有些大腹便便。女的显得有些清瘦,脸上依稀还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漂亮影子。
狱警朝于扬指了指,女的走了过来问:
“你是于扬?”
“是。”
于扬看着这个阿姨,印象中没有见过她。
“我是王晓婉妈妈,晓婉已经失踪好些天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她,我听她公司的同事说你是她男朋友?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看来王晓婉也没有把于扬的事情告诉家里。
“什么?儿子,你什么时候找了女朋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梅雪听了也大吃一惊。
“你们就是于扬的父母?看看你们的好儿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进监狱的。肯定是他把我们女儿拐走了,你们做父母的是怎么教的啊。”
王妈妈看到于扬光头囚服,气不打一处来,认为是于扬把王晓婉拐走了。
“你说什么啊?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管。凭什么说你女儿是我儿子女朋友啊!我们才不稀罕你的女儿呢,大把漂亮姑娘都抢着要和我儿子交朋友。你女儿肯定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吧。”
梅雪一听别人骂自己儿子,忍不住讥讽起来。
早在见到小马的时候,于扬就知道王晓婉肯定不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而是编造出来一些理由来和自己分手的。她肯定是爱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小马的胁迫。现在看到她的父母找过来,几天前的那一幕又涌上心头。于扬无法说明实情,他羞愧地看着王妈妈,哽咽着。
“晓婉已经和我分手了。上一次她回老家就和我分手了。我也都好些天没有看到她了,而且我在这里怎么可能见到她。”
“难怪她上次回家不开心,也不知道我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罪犯的。”
王妈妈鄙夷地上下打量着于扬。
“你说什么?!”
梅雪有些气愤不平,于扬拍了拍她的手。
“妈,别说了。”
这时狱警进来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了。王妈妈瞪着于扬嚷嚷着。
“于扬,你说和晓婉分手了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会去你们公司问的,要是你撒谎我会再来找你的。”
于扬转过身后忍不住留下泪来。看着儿子离开时佝偻的背影,梅雪也哭了起来。
“儿子,妈妈下次再来看你。你要坚强一点。”
这里是片一望无际的戈壁。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褐色。风蚀过的红岩,土山布满了这里。一阵风吹过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在这片岩石上,远远看去有两个人影屹立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满头红发的大汉,正是小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旁边的女人长得甚是奇怪,虽说这个女人的五官看起来很是平常,但是全部放在她的脸上却显得奇异。而且细看之下这丝奇异让她看起来,感觉有些妖艳神秘。
此时这个妖艳的女人娇嗔着对小马说:
“你看看,上次你在沙漠里把人家给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