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目的也是为了佐证自己的想法而已,他从没打算观自在真的能说出“我能”这两个字。
观自在点点头:“是啊,我从小就这样。”
蓝君湛嘴角扯起一丝牵强笑容,点点头:“那好吧。”
观自在愣了一下,察觉到蓝君湛的不自然,笑了下,也没再说什么。忽然他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像是兰花一样。他不由得惊呼道:“这女人用的什么香,这么久了还有味道?”
蓝君湛心头一喜,从观自在的话中,他已经认同自己的想法了。
蓝君湛摇头:“不,不是,是女人身上的香。什么香也绝对不会着么浓的。”
观自在不解:“可是我明明闻到香味了。”
“在这。”蓝君湛从床头捏起一粒香籽,凑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又递到观自在面前,让观自在也闻。观自在闻了闻,说道:“对!是这种味道,不过很淡了很多!”
“好香!真是好香!味道不似永织虹的味道那般俗烈,也不像笼月纱那般的高冷。有些缠绵却又些清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香啊!”观自在又闻了闻,赞叹道。
蓝君湛听了却是不以为然。永织虹俗艳浓烈,多是青楼楚馆的那些人所用;笼月纱高寒清冷,多是些自命不凡的诰妇,官宦小姐所用。观自在说这个香的味道介于永织虹和笼月纱之间,不伦不类的,假清高!
“切,不伦不类地,假清高!”蓝君湛不屑的说。
观自在还没说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将香籽凑到鼻前又闻了下,大呼道:“不对!”
蓝君湛正在看别处,希望再可以找到什么线索,听到观自在的喊声,转过身问道:“你又怎么了?”
观自在将香籽递道蓝君湛鼻前,神色极为凝重地说道:“你闻闻!”
蓝君湛照着观自在的话闻了香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观自在神色凝重地说:“可是你就没闻出来,空气中这种香气……突然浓了许多么!”
蓝君湛来回看了看,淡定的指向一个方向,说:“你是说那么。”
观自在顺着蓝君湛所指的方向,看到窗户上有一个晃动的人影。接着一闪就消失了。
观自在深吸一口气,但还是握紧了拳头。“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什么思维!!”说罢,就立刻跟上黑影追了出去。
蓝君湛一愣,也赶紧跟了上去。
当他跟上去的时候,发现观自在气恼的站在那个地方。很显然,他跟丢了。
观自在对蓝君湛说:“你说得对,的确是个女人,她身上的香味和咱们发现的一模一样。”
一夜无话。
第二天蓝君湛醒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已经醒了,观自在坐在他的一旁,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蓝君湛走过去,看到这个男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发现他其实是个十五六岁身材比较单薄的少年,根本不是什么男人。观自在对自己说:“这个人叫阿信,是这村子的人,也是最开始染上瘟疫的人。”
蓝君湛点点头,试着叫少年的名字:“阿信?”
少年队蓝君湛十分的感激,点点头。“是我,恩公!”
蓝君湛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阿信说道:“恩公啊!观大哥说的!”
蓝君湛转过头,看见一脸坏笑的观自在。他转回头,认真地对阿信说:“别听他的,他有脑子有病。”观自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我的药丸也只能减轻你身上的痛苦,而无法根除瘟疫。所以,我算不上你的恩人。”
蓝君湛的语气略有些冰冷,他愣愣地看着阿信,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猜想会不会尴尬的无地自容,这世上可不是谁都有自己这副好脾气的。
可是出乎观自在的意料,阿信表现的倒是很平静,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而且好像很是熟悉这样的语气。他真诚地说道:“您救了快要死的我,还帮我减轻了苦痛,您就是我的恩人!您觉得这无所谓是您的事,我觉得您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事!”
蓝君湛沉默了半刻,阿信炙热的眼神让他几乎不敢直视。他想了想说:“既然你都说了是你的事,那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观自在摸摸下巴,又看看阿信,阿信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他凑近了,小声对阿信说:“喂,你胆子还真大啊!我都不敢和他这么说话!”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观自在总是觉得蓝君湛身上有股难以言喻地压人的气势,似乎是天生的王者,总有一种想让人仰望的想法。
阿信笑笑:“观大哥你不知道,恩公那样的人我见过一次,都是外冷内热的人,他心里其实是很温暖,很善良的。”
“额……”观自在眼睛微眯,怎么也想象不出蓝君湛善良温暖的样子。
瘟疫区天亮的样子丝毫看不来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被树荫遮住的阳光变成碎片落在地上,地面上也向上透出一种湿凉的味道。脚下细细的路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