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这么宝贵的药丸就喂给他啦!”观自在大呼小叫。
蓝君湛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难道一条人命你就不让我救了么?他做错了什么,不就是他命不好染上了瘟疫么,就被他的邻居,朋友避犹不及。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命不好而已!这能怪他么!”
观自在被君星图的认真吓了一跳,站在他一旁不敢说话,他很少有被人反驳得连话都说不出。他被蓝君湛身上的一股认真的气势打动了。
蓝君湛起身四处望望,看见那村庄。他对观自在说:“咱们把他抬到那去吧,歇息下。”
观自在脸上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主动的包揽一个人背着男人的重任,勇敢地走在蓝君湛前面。蓝君湛不由得笑了,看到观自在一袭的白袍,却背着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人,
明明就很嫌弃,装的却不在乎的样子。
观自在无法回头,就在前面问:“你笑什么?”
蓝君湛摸摸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心里想的居然笑出了声。“没什么,我就是见到我那位故人高兴地。”他赶紧找了个谎话圆过去。只是这谎话一出口,他心就凉了半截,高兴么……
心里这么一想,观自在都走了大老远了,他连忙追上去。
房子是座竹楼。蓝君湛推开房门,并没有想象的一层层灰落下来,破败荒凉的样子。虽然一个人没有,屋子的灰也是有薄薄的一层,但是却远比蓝君湛想的要干净很多。
观自在将男人放下,四周环顾了一遍,有些奇怪的说道:“不对啊,这瘟疫据你说已经很长时间了,怎么这屋子还这么干净,灰就薄薄得一层。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不难想其他得了瘟疫的人的样子,他们不可能还有力气打扫屋子啊。”
蓝君湛暗暗点头,心道这才是观世族的人该有的样子。他问道:“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哪?”
观自在抬起头看向屋顶,低声道“这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只是那人到底是谁?这里除了病人就是官兵,我想,他应该是属于第三方的人。”观自在思考着,蓝君湛见他在思考,于是自己也观察起了这个屋子。
房子普通的很,就是甚至还有点简陋。睡的床,会客的客厅都是相连的。薄薄一层的落灰代表了这个人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这就代表着他在这里面是可以自由出入的,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是官府的人,甚至和同泽府有关系呢。从那个老板说的话,不难看出巫医的消失和同泽府是有逃脱不了的关系的,那这瘟疫是不是也和同泽府有关系呢。可是巫医的消失木钦府就是坐视不理么,他们不是一向自诩泽州的人都是他们的子民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蓝君湛头疼不已。
“啊!我知道了!”观自在突然叫了起来。
蓝君湛连忙回头,看见观自在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
“你知道什么了?”
观自在一只手锤向另一只手的掌心,他兴奋的大叫道:“我知道是谁了!”
蓝君湛问道:“是谁?”
“是你的那个故人啊,你不是说他不会染上瘟疫的么!那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蓝君湛一脸的嫌弃,干脆转过头无视他。
观自在挠挠头,“嘿嘿,开个玩笑嘛,活跃下气氛呗!”
蓝君湛头也不回,像是没听见一样。
观自在撇了下嘴,走到蓝君湛面前,发现他正在看屋角的床。观自在忍不住说:“干嘛,你想睡觉啊?”
蓝君湛挥挥手“别吵!”
观自在瞪大了眼,手指着蓝君湛,叫道:“你说什么!蓝君湛你什么意思?”
蓝君湛皱眉看了观自在一眼,咬咬下唇,手指着床,说道:“我猜那个人应该是个女子。”
观自在见到蓝君湛严肃起来,不好再闹,于是也跟着变得严肃,沉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蓝君湛忍下想打人的冲动,他说道:“你看这被子叠得很整齐,这就说明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个整洁的人,很干净。”
观自在心里有些气,于是不服道:“那怎么就能断定这是个女的,男的也可以很干净啊,比如我!你看!”说完,观自在把袖子伸到蓝君湛面前。蓝君湛看到观自在的袖子在背过那男人后原本干净的袖子变得黑漆漆的,他斜了观自在一眼,“就这你也好意思拿给我显摆!”
“喂喂,要不是我被那个男的也不会这样啊!原本很干净的好不好!”
“好吧……”蓝君湛回答的心不在焉。
“你这态度真让人生气!”观自在眼中的怨念几乎是肉眼可见。
蓝君湛心里把观自在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遍,嘴上笑着说:“咱们能回归正题么?”
“额,好吧好吧,回归正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观自在心道再闹下去估计就彻底火了,这小子还真是一认真……以认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啊!
蓝君湛说道:“你想,如果是你在这样一个充满绝望死亡的环境下,你还会这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