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是你开门,宫里的人呢?”君星图有些惊讶,问道。六花是侍卫统领,怎么也用不到他来开门啊。
六花在离君星图三步远的地方,笑嘻嘻的说:“这个啊,是臣太想陛下了,于是就在宫门那日夜等候,就盼着陛下有一天回来啊。喏,你看。那是臣等陛下时的铺盖”说罢,六花指着宫门旁边的园洞里,有一堆十分寒碜的被褥,胡乱的堆在那,像是堆破抹布。在苍星殿里,实在有碍观瞻。
君星图毫不怀疑六花的话有什么虚假,他就这样的人,为了达到他认为有利益的事他是无所不用其计,什么下流猥琐的事都干的出来。这种事,不过是他光荣事迹中的一件不值一提的事罢了。
“你这被子还真是朴素!”君星图冷哼了一声,“看来宫里打扫的人是该换一批了,这么不仔细!”
“你等孤做什么啊?想从孤这得到什么?”君星图问道,语气稍微好了些,显然六花的马屁他十分受用。
“嘿嘿。”六花眼色一愣,接着兴奋地搓着手,像个偷到了鸡的黄鼠狼,“臣哪敢像陛下提什么要求,只是想表明臣的恭敬之心。”
信他才有鬼,君星图白眼一翻:“哦,是么,这么忠心?”
六花哈巴狗一样的点头:“是啊是啊。”
君星图冷哼一声,广袖一挥,步子加快了速度。他就是讨厌六花这个样子,对你好得像亲人一样,仿佛是什么烦心事都可以找他倾诉。但是你还是无法忘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都是为了得到你身上的某种东西。但是他却不告诉你他想要什么。所以你就真的很害怕,他无私的帮助你,因为他想得到某样东西,你身上就有他想要的,他却不告诉你。任你怎么猜测、追问,他都不告诉你。
六花见到君星图这样,也没什么怒意,笑着跟上。
到了正殿,君星图坐在椅子上,敲着桌面。冷冷的说道:“六花,这苍星殿让你管的是越来越好了啊,孤来了这么半天,居然连个奉茶的都没有!”
六花笑道:“哎呀,陛下恕罪,臣这就给您去叫人。”说罢,就退下了。君星图脸上显示出怒色,六花玩笑般的语气真让他不爽。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宫女进来,宫女给君星图行了礼,奉上茶后,便站在一旁等侯吩咐。
君星图把茶一股脑儿的倒进嘴里,像是在喝酒一般,也不去分辨是什么滋味,是微苦还是甘甜。牛饮而已。
宫女显得有些慌乱,看向六花,眼神询问着该怎么办好,六花摇摇头,对其神秘地笑笑。君星图每次耍小性儿的时候都会这么干,他早就熟悉了。的宫女神色还是有些紧张,但出于对六花的信任,只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孤今日来……”话还没有说出口,君星图的目光就被六花手中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崭新翠绿的草马,是君星图梦寐以求多年的草马。多年次他只在梦里见过,总是他如今坐拥天下,也再也没人为他编草马逗他玩了。
六花难得一副严肃面孔,“这是恭贺吾皇登基的礼物!”说罢,向前将草马奉上。
君星图激动地拿过草马,眼中透露出渴望。但是仅仅是一瞬,旋即君星图一脚踹向六花的胸口,这一脚太突然六花完全没有防备。看到六花被自己一脚踹出十步远后,心情稍微好了些。
他冷冷的道:“你拿这个给孤是什么意思,想找死么?”
六花慢慢爬起来,虽然被踹了,但却是不恼。拍拍衣上的灰尘,笑着说道:“明日是阿容嬷嬷的忌日。”
君星图刚刚好些的怒气立刻被六花引爆,脚步前迈:“你真的以为孤不敢杀你?!”
六花笑笑,可却是没有一点温度。他行礼:“陛下的功夫想杀臣是不是太夜郎自大了点。”
宫女想要劝劝二人,她觉得此时周围就像一个火药桶,只要一个火星就可将其引爆。
君星图挑眉:“你很想试试?”
六花笑着,脸上寒光却是肉眼可见:“这么多年,臣倒是真的想试下陛下的功夫究竟精进了多少。”
接着宫女眼睛似是被什么晃了一下,接着她看见,桌椅混乱的倒在地上,两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连忙跑出去看,却还是不见人影,只是又见到殿前的花架都倒在地上,黑色的曼陀罗被风吹的到处都是。宫女不禁抹了把冷汗,这两个人到底打得多恐怖!
天色已经是渐渐亮了,宫女站在殿前,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她着急的差点要去找孙公公和范将军了。
东方的鱼肚白渐渐向整个苍穹蔓延,宫女的心也是越悬越高,要是再不回来,她也只能去找范将军和孙公公了。可是找这两个人精似的人,麻烦事怕是一个接一个啊。宫女苦恼的按着头,不知道怎么办好。去,还是不去?正当宫女左右为难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戏虐的笑声,她抬头一看,发现君星图和六花正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两人身上各自都有挂彩,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真正的开心,尤其是君星图的笑容,宫女看的不禁有些痴迷。在她的认知里这位新帝,性格阴晴捉摸不定,脾气乖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