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
没有人可以忍受心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奔向不属于自己的方向,纵使曾经是度量多大的人,在这一点上都会变得严苛任性,饶是淡定如她,都避免不了。
宁穆白淡淡的瞥向她,眼神里是深得看不见的漩涡,唯一能够看出的是,他对于花扶柳这番话,分明是不认可的,俊美的脸上一抹让人心寒的无动于衷。
“呵,说起来倒是我的错了,所以,你的一切行为都可以用此来解释?”他不置可否的挑眉反问。
就那么气定神闲的问出来,却叫人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勉强压住不断升腾出的越来越深的痛意,花扶柳佯装镇定,纤长的手指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口气依旧不甘示弱:“那倒是用不着了,不值得花这个心思,而且我想我也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为男人争风吃醋这件事情,适当的就得了,没必要紧抓着不放,你说是吧?”她倒是想得开,嘴上回得挺溜,谁又知道内心早已伤痕累累了呢。
“唔,也对。”他赞同的点点头。
毕竟是他把人给引到这个田地的,说起来也是他刻意为之,但这是没办法的事,除妖驱魔本就乃他分内之事,更何况他还顶着个“功德仙君”的名号。
花扶柳本就是违心的说出不在乎的话,谁曾想他竟然就不客气的顺着说,当下一阵气闷,脑子也瞬间似打了结般,空白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行了,你想知道的、疑惑的地方我都给你一一解答了,接下来也是时候了解决一下我俩之间的恩怨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和他来场较量的话,她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心里那关。
一股浊气憋在心头。
花扶柳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光华流转在眸子深处,漂亮得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就是这样惊鸿一瞥,她才被瞬间给俘获了芳心。
没想到,她活了万年有余,竟也像凡尘的小姑娘似的,逃不脱情爱的束缚,不撞南墙不回头。
宁穆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似在考虑她这话的深浅,哪里又有什么恩怨了,就是他故意的在挑衅她,激怒她,让她越浮躁越好。
“你是应战不应战?堂堂男子汉难不成要做那缩头乌龟?”她见他半天不应声,忍不住出言相激道。
宁穆白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闲闲的负手而立,一副丝毫不把她的话听在耳里的模样。
这充耳不闻的神情尤其欠扁,何况对象还是一个被他伤了好几次的暴脾气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花扶柳一个深呼吸,表面上倒还正常,手下却是毫不迟疑的攻了上去。
花扶柳在这待了多年,凭着吸取他人气血之力得到的修为,早已不是普通仙君所能抵挡的。
她素手一展,无数细小如蚊蚋的黑点便四散开去,铺天盖地的涌向宁穆白的方向,密密麻麻一片黑压盖顶。
等到了近前的时候,闪电般的聚集到一块,最后弯曲成了一个模糊的形状——赫然是蛇!
成形之后,这蛇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迅猛快捷地袭向宁穆白的面部,黑色的信子一吞一吐,阵阵凉意逼人。
宁穆白嘴角一弯,像是早已料到似的,不仅没有闪身躲避,反倒是倾身迎了上去。
这架势,活像是要生擒了这畜生一样。
花扶柳眼眸眯起,双手悄无声息的施展着动作,那蛇就自如的变换着角度,红到发黑的分叉蛇信招摇的交替出现,气势滔天甩身的同时,蛇口一张,成倒钩的毒牙顷刻间无所遁形,在幽暗的环境中居然闪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也仅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有大量浑浊的毒液喷射而出,如同锁定了方向,直直冲向敌人的眼睛。
黑暗中这毒液就是一道强有力的武器,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但变故也只是一刹那。
宁穆白的视力好得惊人,凭着良好的感官,他凝结出一层看似薄弱的气罩,直接把所有攻击都阻隔在了身体之外。
毫无疑问的,他开始反攻。
双手更快的掐出一个灵力聚成的光球,不留一丝余力的袭向花扶柳,这速度比之她来,丝毫不落下风,完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眼睁睁的看着那光球撞击在自己的身体上,绽放出一抹盛极的光华来,如同天际的烟花,飘渺短暂,刹那芳华却是惊艳四方。
直到身体被掀了开来的时候,她才仿佛恢复了知觉,最后落在洞窟的阴暗角落处。
嘴角有一道血丝缓缓出现,她胸腔处一阵要炸开的疼痛,喉头压抑的腥甜滋味,忍不住咳出声来。
不料这一咳,再也忍受不住气血翻腾,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唇齿间充斥满浓浓的铁锈味,令人作呕。
向来只有她把人给伤了的份,何时轮得到别人近得了她的身。
幸好魂体尚算完整,花扶柳不知道宁穆白方才究竟用了几分的力量,竟然可以破开她本身的防护结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