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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狱狱长及多名高级看守惨死于狱长大人卧室。
陈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调查谁杀死了这些人,而是想着要如何将这个消息遏制在山腰之上。
一狱之长惨死,多多少少会对司狱的犯人心里产生一点不良的影响。
现在可是正该司狱犯人出力的时候。
接着,陈安以副典狱长的身份亲自去了一趟监安处,要求严查此案。
监安处迅速将提刑司的全部精英排到了司狱狱长的住所,监安官也到了现场。
提刑司为了不破坏现成,还没有允许将尸体搬走,只是用一种特质的药水稍微缓解了一下现场刺鼻的尸臭。
蚊虫也被这种药水赶走,加上之前犯案之人所留下的大量香料,现场的气味勉强能够不让人捂着鼻子闻闻了。
司狱副狱长跪在狱长门前,早已哭得昏天黑地,仿佛耗费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来为狱长大人祷告,整个人起色很不好,有侍者上前欲要扶起他,告诫他自己的身体要紧,也被副狱长粗鲁的拒接了,一直在哭。
陈副典狱长只是到现场看了一眼,就走了,跟在他身后,监安官也只是看了看就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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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知肚明。
上林狱副狱长谢越所住的二楼小宅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一次伏杀不成,近日晚上,再来一次。
虽然刺杀之人在临死前都用了某种办法毁了自己的面容,但是谁要杀上林狱副狱长,大家也都清楚。
如今,上林狱副狱长谢越仿佛消失了一般,山上之人再没有他的消息。
是失踪,也有可能就是死亡。
很快,司狱狱长及多名高级看守惨遭杀害,接连的手段,更是让大家伙都看清了那伙人的决心。
上林狱副狱长,司狱狱长,他们有一个相同之处。
他们参与了公投,他们手上都有一票,他们都没有投给毛涵。
这不禁让当初所有没有投反对票的人心寒心惊,毛副典狱长大人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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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二人走了出来,监安官叫住了陈副典狱长。
见到是这二位大人,旁人都不敢走近。
“说。”陈安负手而立,看着远处建筑物的顶部,那一支支尖角,弯弯而立,给他一种很容易被人掰断的感觉。
“虽然我刚才只是随意看了看,但凭我多年的经验,我看,提刑司,可能一…”
“一点证据都不会找到。”陈安打断了他的话。
“…”监安官微微一怔,随后说道,“恐怕是的。”
“那些仪教员一个个都那么年轻,却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临死之前将自己的身体面容特征完全毁掉’这一技能,这次的暗杀,毛涵一定是派出了对此最轻车熟路的上林狱看守,又怎么会给我们留下痕迹。”陈安淡淡说道。
听到陈副典狱长大人这样的一番话,监安官倒是一阵沉默。
话中,陈副典狱长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直言“毛涵”“我们”,俨然一副正在给心腹手下交代事情的模样。
陈副典狱长有意用这样的语气拉近监安官,但监安官却无心表达自己的接受。
监安处因为自身的特殊,在魂锁大狱的派别之争中,向来是保持中立,无论是秦尧还是毛涵,都一直没能争取到监安处,更别说是陈安这么几句话。
他之所以会跟着陈安出来,就是想将话说明白。
找不到证据,就不能证明是谁犯了事,那么监安处就不可能去为难谁。
监安官想要清楚的告诉陈安,他不愿意,他代表着监安处都不愿意参与到秦毛之争中。
身后一阵沉默,迟迟没有说话,陈安轻微的自嘲一笑,转过身说道:“好,你们监安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监安官恭敬行了一礼,高声道:“谢大人!”
“我有一点很好奇。”陈安突然又说道。
监安官微微一惊,心想大人都已经让我公事公办了,还有什么指示。
“大人请说。”
“那个副狱长,怎么屁事没有啊,你得查查。”陈安说道。
监安官心中一沉,心道这个问题怎么查啊,毛涵的人为什么没有杀了司狱的副官,大人问他,他问谁去。
又是一阵沉默,监安官硬着头皮说道:“大人,这个问题,恐怕不好查吧。”
陈安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监安官的肩膀,说道:“辛苦了,你忙吧,我自己去问问就是了。”
说完,陈副典狱长又走了进去,直奔狱长房间而去。
监安官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直接回了监安处。
……
陈安回到了走廊,看见了忙碌的提刑司众人中,那个很显眼的哭成泪人的副狱长。
和秦尧王艋对此人的印象一样,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