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站着很多人,营房外则更多,肉眼根本看不到尽头,福镇东知道自己在扶桑的作为会引起轰动,但他没想到这么大的阵仗来的这般迅猛。
里里外外的华夏人基本都在不停的鼓掌欢呼。
外国人则多数是冷眼旁观,也有少数人或鼓掌或欢呼,只是情绪没有华夏人那么浓烈,例外的是寒国人和朝先人,他们对扶桑的仇视可不比华夏人要少。
被大众的情绪所感染,福镇东也不禁心潮涌动。
然而此情此景让福镇东畅爽过后却又有些难过,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狠狠的打击了小鬼子令同胞们喜悦欢庆是该高兴。
但若不是当年的灾难和之后政府处理某些问题一再的软了些,民众的怨怒也不至于憋到这种程度,又何来今日因突然的喜讯而完全收不住爆发的兴奋。
细一想,这其实也算一种悲哀。
虽然稍微理性的人都明白华夏在各国的重重围堵之下一步步重新崛起走的甚是艰难,以致身居高位者对待很多事必须慎重,可在某些问题上,感性往往能短暂或长时间的压倒理性!
大部分华夏民众对扶桑的痛恨衍生出些许对当局政府的不满也就在所难免。
谁错了?谁都没错。
这既是领导层的无奈,也是被领导者的苦处,归根结底是实力还不够强,还不足以冲破任何阻碍去把想做的都做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十三亿人一起努力,拧成一股绳去冲破一切的难关!
而全球几十个国家之所以不约而同的阻碍华夏发展,也正是因为他们恐惧着,怕团结的十三亿人强力的推动华夏发展,最后爆发出无可匹敌的力量!
他们明白,英才辈出的华夏很可能重现古时辉煌,再度傲然立于世界之巅!
具体到现实,双方都在争时间。
全球各国用各种手段扰乱华夏的内外环境,希求那一天迟些或不要到来。
相对的,华夏需要的只是内部和谐,只要全民都能静下心做好本分,任外部再如何纷扰也影响不大,那一天自然就会越来越近。
念头的生灭极其迅速,一系列纷繁的思考只用去了十秒左右,掌声与欢呼仍然未歇,福镇东想好要说什么了。
微微抬头,高空中陆续出现一个个巨大的红字,这就是福镇东说的方式。
镜国神社只是一个餐前甜点,华夏十三亿人在一天天无可阻挡的强大着,且留一点欢呼的力气,留给未来必将会有的,更加振奋人心的喜讯!
聚拢在六中队内外的人们都看见了天上显眼的红字,但是他们没有留力,反而爆发出了更加猛烈的掌声与欢呼。
渐渐的,不少人开始高喊着福镇东的名字,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福镇东不得不再次出言安抚,可短时间内人们的激情却没有丁点消减的征兆。
最后福镇东祭出了一个无法被拒绝的理由,他累了,想休息。
人群的骚动终于慢慢平息,福镇东也按自己说的那样退出了大众的视线。
没有人不喜欢被推崇,福镇东不是假装谦虚,而是他觉得自己还达不到那般被无数人齐声高呼名字的程度。
身后跟了三个美女,福镇东便没回房间,而是走进了办公室,他先是往座椅上一躺,扭了扭又趴到办公桌上,然后才看向眼前一熟两陌生的人。
“三位,上面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对了,介意我这样吗?懒散惯了。”
其实福镇东在普通外人面前很讲礼仪,只在关系好的人面前随性懒散,又或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以此排遣情绪。
并非三个来者让福镇东不喜,他不喜的是她们身后代表的当局部分政客,很多东西他想的通,却不意味着会喜欢。
来自军委办公厅的谭丽群之前和福镇东打过一次交道,是以她最先开口。
“福镇东中校你好,这位是中宣部新闻局综合处副处长柳画,这位是外交部新闻司外国记者新闻中心副调研员蓝玉。”
伸右手虚握了一下,随后福镇东耸了耸肩。
“看职位,大概是要来教我怎么应付外面那帮记者咯,说呗,我听着。”
身材娇小一些的蓝玉礼貌的请面容更严肃点的柳画先说,按的是职位排序。
两者的级别同为副处,但副调研员乃是非领导职务,而副处长则是领导职务,掌权与否的区别可就大了。
而其实这种外派指导的工作,在需要两个同级部委协作之时,通常会选择两个身份对等的人,以避免出现一方强势导致一方的意见被忽略。
但是这次出于某些不太好说的理由,便出现了相当不对等的协同外派。
柳画没有客气的回请蓝玉先说,对于踏入官场多年的她来说,相关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那已经是一种习惯。
偏偏这里有一个人自认并非身处官场。
“等等,柳副处长是吧,按官场的叫法,这种时候我大概应该叫你柳处长,可我不喜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