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小孩子说的话了,什么城管无敌之类,其实根本没什么用的。
楚天阔摇头道:“没用的。这些流氓敢有恃无恐一再搞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且警察都管不了那么多,更加别说城管了。”
钟涛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看看时间,凝重的说道:“今天晚上他们的头头要来和我们最终谈判,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会转告父亲你们来找过他的事情。”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他开门的时候警惕性那么高。
谢辉到底年纪还小,挺怕事的,低声对楚天阔说道:“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
楚天阔想了想,如果没有钟老送的野山参,谢辉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这事情不便与他说,但楚天阔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必须还情,既然仁济堂现在有难,就不能袖手旁观。
“不走,我倒是想看看那些流氓还能耍什么手段。”他这么说着,扭头对钟涛说道:“钟叔叔,这事情我管定了,不瞒你说,你们仁济堂被人陷害卖假的金银花就是我识破的。我想留下来帮忙。”
钟涛面露惊讶之色,惊喜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天帮了大忙的少年。谢谢你啊!”
他听钟老提楚天阔好多次了,老人不止一次在感叹要是有像楚天阔这样的孙子就好了。
于是,钟涛不再拒绝他的好意,给两个人叫了外卖,草草的吃了一顿晚饭后,等着也是等着,于是楚天阔便问钟涛店里有没有搞药浴的大桶。
钟涛想了想,说道:“店里是没有,不过附近有个中医养生馆,可以帮你借一个。”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仁济堂的面子果然不盖的,十分钟之后就有人帮忙送了个干净的药浴桶过来。
谢辉决定跟楚天阔共同行动,于是闲着也闲着,就到办公室找了个地方做作业。至于楚天阔则将刚买来的那么多药挑出一份,先让煎药的地方把药煎一下,然后倒入药浴桶里面。中医养生馆里用的东西还是挺专业的,这个桶子是他们专门找贴牌的工厂去做的,自带的加热功能很不错,还可以控温,过了一会儿就可以泡了。
楚天阔把谢辉叫来,让他脱了衣服进去泡。这小子少根筋,没觉得不好意思,一边泡还一边拿了数学书出来背公式,楚天阔则盘膝坐在他旁边修炼。
两个人看上去煞有其事,让钟涛哭笑不得,心道这俩小家伙到底留下来是做什么的。但楚天阔拿着钟老的名片,那就是仁济堂的贵客,除非他们自己离去,钟涛不会将他们强行赶走。
八点半敲过,后门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剧烈狂躁仿若猛兽咆哮般的摩托车引擎声,一道道明亮的黄色光芒打在墙壁上,刹车声响起,有人吹着口哨,也有人按着喇叭。从窗口朝外面望去,能看到四五辆轻型摩托车停在后门口,还有一辆金杯面包车靠在后面。摩托车上面的人打扮的异常时髦,就跟七八十年代米国的那些叛逆朋克暴走族一样,头发染的花花绿绿,脸上画的和鬼一样,基本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摩托车上下来五个人,为首的那个人用手里的橡胶棒大力敲着仁济堂的门。
其实他们知道,仁济堂里的人肯定透过窗户看到他们来了。
“来了。”钟涛一看外面的阵势,心里就发怵了。这哪里是最终谈判了,绝对是谈崩了准备干架的节奏。
“钟叔叔,开门吧,不过别让他们进来。”楚天阔说道。几个店里工作的年轻人站在钟涛的后面,算是仁济堂的有生力量。可惜这几个人都是正规医学院或者中医药大学毕业出来的好学生,啥时候干过斗殴打架的事情,反应和钟涛差不多,各个脸色发白,对方还没开腔,气势就被压住了。
钟涛点点头,自嘲胆量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把心一横,将后门打开。
“哟呵,敲了那么久终于开门了。”包小有将橡胶棒拍打着自己的手心,发出啪啪的声响,听起来有一股猥琐的韵律。他抬起头,用鼻子看着,声音尖挑的说道:“钟老板,不请哥们几个进去坐坐昂?”
钟涛站在门口,将入口给挡住了,冷冷的看着这帮社会不良混混:“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们仁济堂不欢迎你们。”
“好!”包小有啪的一下重重的拍了一下掌心,那个带着软刺的橡胶棒戳在手上给他带来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摩挲了两下后继续说道:“钟老板真是快人快语。咋们都是混口饭吃,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野山参你到底卖不卖?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什么价收进来,我什么价拿,肯定不让你吃亏的。”
原来他们目标还是野山参。
楚天阔站在钟涛身后听着,这帮流氓其实还算守规矩了,愿意出原价买,遇上更加不讲道理的估计直接伸手要了。他一想到那支被做过手脚,充满了致幻剂的野山参,觉得这帮人的目的可能没那么简单。
仁济堂今年花大价钱收购了五支年份极高的野山参,钟老自作主张把两支送给楚天阔,还有三支。实际上,以前店里也有,都高价卖掉了。这几支都是拿来做镇店用的,卖一支少一支,肯定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