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拉着谢辉进入药店,随即中年男子将后门给关上了,关上了还不止,顺便拉上了门栓,就跟防着贼似的。
他将名片还给楚天阔,说道:“钟老今天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大叔你怎么称呼?”楚天阔问道。
中年男子一愣,勉强露了个笑,说道:“我叫钟涛,钟振国是我父亲。”
钟老就是钟振国,仁济堂的掌门人。楚天阔拿着钟老的名片,钟涛自是不敢怠慢。他知道父亲这种名片总共没发出去许多,能拿上一张找上门来的人肯定是有来头的。现在仁济堂出了点问题,他正在头疼着。
钟涛的儿子都快高中毕业了,一脸稚气的楚天阔和谢辉在他眼中当然是小朋友。他将两人引到了办公室,然后招呼店员道:“小岳,倒两杯茶来。”
“钟叔叔不用太费心,我们喝白开水就好了。”楚天阔客气的说道。
店内大堂就亮了两盏小灯,柜台上干干净净,倒是随时可以迎客的样子。楚天阔思量着说辞,喝了一口泡好的乌龙茶,说道:“钟叔叔,不瞒你说,我和钟老是忘年交,今天想来仁济堂给朋友抓点药的,不料你们没开门营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济堂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钟涛看楚天阔气度沉稳,像个小大人,也就不隐瞒他,把这些天仁济堂遭遇的事情跟他说了。
原来曾经人在总店里栽赃嫁祸同仁堂卖假的金银花,具体情况不知道,那天钟涛正好不在店里,听说被一个少年人给识破了。那以后同仁堂就特别注意进货渠道的问题,而且查了库存,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啊,有一些容易造假掺假的中药真的有假货混在里面。
进货方面有一些被蔡妍接手了,有一些药材的供应点退出不做,她新找了一些进货渠道,一开始有点猫腻还属于正常。好在发现的早,所以没出什么大事。蔡妍也知道犯了错,哭着请求钟老的原谅,说再也不会犯错误了,所以进货还是让她来做。
哪知道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突然遇上了工商药监局的临检,以前仁济堂都是免检的,也不知道那些管理部门是不是闲着蛋疼,这一天就都来了。
结果就悲催了,不仅是总店,就连分店的药库里都被检查出假药,然后同仁堂被责令整改,该罚款的罚款。
谁也没想到,那么严格把关的进货还是出了问题,再去找到蔡妍,想不到这小妮子竟然逃跑了,跑的无影无踪,而且还卷走了三百万块钱。
这点钱对仁济堂来说算不上很多,但对于一心想要培养她的钟老来说无异于一个沉重的打击。老人家听到消息的时候当场就气晕过去,被送到医院急救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但钟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把心里面的苦水都和楚天阔谢辉说了。
楚天阔奇怪的说道:“这不对啊,就算被查出来卖假药,整改就整改了,交罚款整改完了再开业不就行了么?老字号再怎么样工商也得保护一下吧?这世上谁不会犯点错误啊。”
钟涛没想到楚天阔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苦笑着说道:“是啊,如果真要那么简单就好了。”
于是他又开始娓娓道来真正让仁济堂感到棘手的事情了。
一开始他们也以为事情只要过度点时间就过去了,店子先关一下,再把库存里的问题中药查一查就行了。没想到远没有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是谁,将工商药监部门的检查结果给宣扬出去,那时候有一些没有遭受波及的分店还在营业,但是等到传言一起,分店的销量一天比一天少,当时钟家人并没有意识到消息已经走露了,等交了工商那边的罚款后,总店再次开业,突然某一天大批的流氓泼皮寻了过来,在店堂里大吵大闹,说仁济堂卖假药,吃死了人,而且还出示了工商局那边的罚单。
那单子绝对是从工商局里流出来的,做不得假,仁济堂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报警也没用,他们就在门口挡着,逢人就说仁济堂卖假药,警察来来也拿他们没办法。至于那些本来想要进店买药的人,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堵在店门口,也不敢进来了。最后实在不行了,仁济堂只能早早的关了店门。
本来以为这些流氓泼皮闹一阵也就够了,谁知道他们天天都到总店来,搞的连生意都没法做。钟老又被蔡妍的事情气得住在医院了,整个仁济堂等于没了主心骨。最可恨的是,后来不仅是总店,就连分店都有流氓过去闹。
就这样一连闹了一个多礼拜,药店这边实在顶不住了,去找那帮流氓的头头谈判,到底要怎么样他们才会收手。
这些人来闹无非就是为了钱,仁济堂已经做好花钱把人打发掉的准备了。谁知道他们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仁济堂收藏的野山参。
这可没得谈了。
钱是可以出的,野山参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这二十多年环境开发的太狠了,野山参的产量越来越少,因为密集采掘的缘故,很多参长个十几年就被那些一心向着钱的采参人给挖下来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