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纳兰若瑄一屁股瘫软在地,直到芽儿试探了煊宏的鼻息说是还有一丝生气,纳兰若瑄才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叫人将煊宏抬到太子妃的院落。
一路上,纳兰若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心里清楚,煊宏这一摔,不死也残,她刚刚绝对没有看错,是有人在假山偏僻的一边伸手推了煊宏一把,有人想害煊宏,到底是谁,会这般残忍。
可是她也清楚,这事她这个时候不能说,没有证据,那个死角无人看见,就连芽儿她也问过,并没看见像她所说的那双幕后黑手,而事发时,周围也没有旁人,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煊宏被送回太子妃屋内,看着当时死了一般的煊宏,顾漫云当时便扑了上来,也不知道情况,只道是以为煊宏没了,嚎啕大哭两声便晕了过去。
后面太医过来之后,发现世子还尚有一息余存,只是能不能救回还是未知之数,就算能救回,恐怕也只是活死人一个了,这话太医未曾敢在太子妃面前提起,顾漫云已经数度哭昏过去。
而灵溪也好不到哪里去,回来之后便一直高烧不退,叶福晋则一直守在灵溪身边,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太医说是惊吓过度引起的。
煊宏就算救活也会成为活死人?!听到这个消息纳兰若瑄一阵天旋地转,重重跌坐在椅中。
怎么会,煊宏怎么会这样?清晨他还欢天喜地跟她说要去放风筝,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呢?这不可能!不可能!
活死人,顾名思义,活着也将会和死去一样,终身将躺在床上,无法醒来,除了心跳声证明他还是活着的,可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啊,怎么会这样?
纳兰若瑄忽地一把抓住小雨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满眼希翼地道:“小雨,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其实世子没事,还能喝以前一样,能哭能笑,只是和灵溪格格一样受到了惊吓昏了过去?”
她的手抓得那么紧,尖锐的指甲隔着薄棉衣刺入小雨的肉中,很痛很痛,但小雨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只是用哀伤凉彻的目光望着纳兰若瑄,这样的目光让纳兰若瑄的心一点一滴沉下去。
“真的成了活死人?”纳兰若瑄艰难地问,声音低沉的仿佛不像从她嘴里吐出。
“是。”小雨双眼通红地吐出这个字,“太子妃在世子床前守了一夜,怎么也不肯承认世子变成了活死人,一再要求御医重新诊断,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温热的液体不断自面颊上滚落,流入嘴里是难言的酸涩,双腿像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不断下滑,喃喃道:“是我……是我……是我害了煊宏……是我害了他!”
芽儿在后面死死扶住她,含泪劝道:“姑娘,您不想的,您也不想世子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啊!”
“不是,是我害了他,若我肯陪他一道去放风筝,又或者我不曾送风筝给他,一切都不会发生,煊宏被人从假山上推下来,更不会变成这样!”纳兰若瑄不住摇头,泪怎么也止不住,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滴落手背是火烧火燎的疼。
“姑娘,您怎么了?您刚刚说什么?”芽儿惊讶不已,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姑娘说煊宏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可是当时她也在啊。
“我若说煊宏是被人推下来的,你们信吗?信吗?”纳兰若瑄摇头苦笑,双手紧紧的抓住芽儿的手。
“姑娘,您累了,一晚上没歇息,还是去歇会吧。”芽儿的一句话让纳兰若瑄瘫坐在椅子上,芽儿以为自己是疲劳过度,加上伤心欲绝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连芽儿都不信的话,那太子妃,乃至于府中所有人又怎么会信自己这样的话呢。
“姑娘,您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世子注定要有这一劫。”小桌子搭着小路子的肩膀一腐一拐走进来,站在双目无神的纳兰若瑄面前哽咽道:“世子心地那么善良,相信一定会醒来的,想必也不希望看到姑娘如此自责。
“煊宏才十岁,小桌子,煊宏才八岁啊,那么善良,那么天真,为什么会突然就成那样呢!老天爷为什么对他那么不公平?!”说到最后纳兰若瑄的声音尖锐起来,有无尽的悲意暴发。
从那天起纳兰若瑄也在也不提煊宏是被推下来的一事了,她一定要查清楚,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还煊宏一个公道,可是她之后也去假山那看过,除了煊宏灵溪的脚印,并无其他脚印,没有一丝痕迹,她又该从何处查起。
小桌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奴才十岁那年,家乡瘟疫爆发,死的人不计其数,整个村子当时都被封闭起来了,就只有等死,奴才有幸逃到后山,昏睡了七天七夜才得以挺了过来,可是其他人没有那么幸运,不是病死就是饿死,满目所见皆是尸体,老天爷对他们公平吗?再说这太子府里,太子妃生产之前,太医查过,身子并无大碍,可却到了生产那天难产导致世子出声便成了智障;叶福晋曾经也有过一个儿子,可三岁那年,却突然溺水而亡,朱福晋女儿未逾月就夭折了;还有宋格格,很好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