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啊!”刘栓大吼一声,从被窝中坐了起来,从头到脚一身汗。
屋里寂静无声,他长出了口气,摸索着去开灯。
手里却攥着包东西,奇异的香味熏得他一哆嗦。
难道刚才不是梦?
正琢磨呢,媳妇突然魔障了似的手舞足蹈,最终喃喃哭喊:“娘啊,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刘栓惊出一身冷汗,拉开昏黄的灯。却发现自家媳妇的脸白的和纸一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更让他惊惧的是,媳妇手里攥着一个和他一样的纸包。
过了半晌,两口子总算都清醒了,两人哆嗦着对照了一下梦境,果然一模一样。
刘栓颓然瘫倒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好像没了魂儿似的。
“当家的,你咋地了,别吓我啊……”刘栓媳妇扯开嗓门就要哭。刘栓却突然炸毛了,抡圆了胳膊抽了媳妇两大嘴巴子。
“败家婆娘,都是你撺掇我,轻信了那一家子畜生,把祖上的基业都葬送了,你还嚎,看我不打死你。”
“别打,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饶了我吧。”
刘栓媳妇从未见过自家男人这么有气势过,心肝都颤了,一点不敢法抗,一个劲儿求饶。
打了一通,刘栓手也软了,坐在炕上喘粗气,他媳妇小心翼翼道,“当家的,咱们赶紧按照阿公阿婆的话做吧,天快亮了。”
刘栓顿时醒悟过来,恨恨踹了媳妇一脚,穿衣下炕,忙活起来,刘栓媳妇抹着眼泪跟着忙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
相同的一幕,在槐荫寨家家户户上演着,一时间,人心惶惶,天崩地裂。
各门各户院门紧密,村寨中空无一人。